”
永琏心中一慌,急切地道:“不是,不是姨娘。是我自己与开心玩疯,乱了头发,姨娘好心替我梳而已,这些猫毛绝对不是她放的。”
水月心中冷笑,面上却道:“若不是娴妃,还有谁,难道还有第二个人碰过您的辫子吗?”
永琏再次想了一阵后,大声道:“我想起来了,回来的路上,阿罗说我辫子松了,帮我重新绑了一下,所以她也碰过。”
“娴妃……阿罗……”水月眸光冰冷地道:“奴婢明白了,娴妃好大的胆子,居然敢用这种方法谋害皇后娘娘!”
一听这话,永琏立刻急切地道:“不是的,肯定不是姨娘,姨娘那么好,怎么会害皇额娘呢,一定是哪里弄错了,你别急,我再想一想,或许还有人碰过我的辫子。”
“不用再想了,在阿罗将您送到坤宁宫后,奴婢就一直看着您,直至刚才下去沐浴更衣之前,都再没人碰过您的辫子,只可能是延禧宫的人。”这般说着,水月蹲下身,语重心长地道:“二阿哥,娴妃根本不是什么好人,您错信了她。”
永琏用力挥开她的手道:“没有,我没有错信姨娘,她真的是个好人,水月姑姑,您相信我,千万别冤枉了姨娘。”
“奴婢也想相信二阿哥,可是摆在眼前的事实,让奴婢实在不知道该如何相信。”说完这句,她对宫人道:“你们看着主子与二阿哥,我去禀告太后与皇上。”
凌若与弘历知晓这件事后,均是震怒不已,立刻动身来到坤宁宫,尤其是弘历,一听到明玉有事,立刻扔下还没看完的奏章奔了过来,所以他消息得的晚一些,却比凌若更早到。
一进到内殿,弘历顾不得喘口气,疾步来到床榻边,看到明玉全身红肿的样子,心痛不已,急急质问着站在一旁的周明华,“药呢,为什么不开药给皇后?”
周明华连忙拱手道:“回皇上的话,微臣刚来的时候就已经开了药,只是宫人尚未煎好。”
弘历急切地道:“四喜,立刻去催,让他们快点煎好药!”
待得四喜快步离开后,弘历坐在床榻前,抚着明玉肿胀的脸颊,安慰道:“明玉,朕在这里,你很快就会没事的,别害怕。”
明玉勉强睁开肿成一条缝的眼睛,眼泪不住落下,哀求道:“皇上,您让他们放开臣妾,臣妾实在痒得受不了,让臣妾挠一下,就挠一下!”
弘历忍着鼻中的酸涩,摇头道:“朕知道你很难受,再忍耐一会儿,很快就会没事了。”说完他转头厉声道:“药呢,为什么药还没有端来,快啊!”
他话刚落,四喜急急端了药进来,见弘历要来拿,连忙道:“皇上小心,药刚煎好,正烫着呢!”
弘历根本不理会他这句话,接过后,舀了一勺细细吹凉后递到明玉唇边,哽咽道:“快喝吧,喝完后就不会痒了。”
明玉虽然被身上的奇痒折磨的迷迷糊糊,但这句话还是听进去了,就着弘历的手一勺一勺地喝着药,待得一碗喝下去后,明玉平静了片刻,但紧接着又开始挣扎起来,一边挣扎一边道:“不行,还是好痒,放开本宫,再不放开,本宫就将你们统统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