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其这么说,必有原因,当即答应,除了留下必要的人手之外,所有人都随她与弘历去了正殿。
待得各自落坐后,凌若盯着水月道:“刚才你对二阿哥说对不起,是否事情真相并非如二阿哥所言的那般?”
“回太后的话,正是。”说着,水月从随身锦囊中小心地取出一撮黑色毛发,正是刚才宫人交给她的,双手呈到凌若面前,恭敬地道:“太后,这些毛发是宫人替二阿哥解开辫子时发现的,二阿哥亲自辩认过,确认是猫毛,并且与娴妃娘娘宫中所养的那只猫毛发一样。而且二阿哥说,娴妃与阿罗都曾经为他绑过辫子,这些猫毛,应该就是在那个时候放进去的。”
听得这话,凌若与弘历不约而同地沉下了脸,永琏见状,急切地道:“不是的,不关姨娘的事,姨娘不会害皇额娘的。”
水月道:“二阿哥,您刚才说过,只有娴妃与阿罗动过您的辫子,不是她们放的,又会是谁?”
永琏毕竟还是个孩子,被她这么一问,慌乱之下变得语无伦次,“肯定还有人,是我……是我记不得,有人,一定有人。”
凌若沉声道:“杨海,去传娴妃还有她身边的阿罗过来,哀家要亲自问她。”
“不要!”永琏拉住杨海,急切地道:“皇祖母,您相信孙儿,姨娘不会那么做的,她不会害皇额娘。”
“放手!”弘历脸色阴沉地喝斥着,等了一会儿始终不见永琏松手,起身走到永琏身前,厉声道:“朕叫你放手没听到吗?”
永琏说什么也不肯放手,一边哭一边道:“皇阿玛,真的不是姨娘,她是好人,她不会害皇额娘的,您相信儿臣好不好?”
弘历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强行掰开他的手,让杨海得以离去,永琏见阻止不了,只是不停地哭着。弘历本就因为明玉的病忧心难过,再看到永琏哭个不停,越发烦燥,厉喝道:“不许再哭!”
永珲被他的喝斥声吓得浑身一颤,紧接着哭得更加大声,凌若心有不忍,道:“皇帝,永琏毕竟还小,莫要这样吓他了。”说罢,她朝永琏招手道:“来,到皇祖母这里来。”
永琏一边哭一边走了过去,凌若替他拭去脸上的泪水后道:“皇祖母与你皇阿玛并没有说这件事一定就是娴妃做的,但既然此事与她有关,那就要传她过来问个清楚明白,你说是不是?总不能让你皇额娘不明不白的受苦。”
永琏抽泣着道:“孙儿相信姨娘不会那么做,她刚才还亲手做了一碗长寿面给孙儿吃,她是好人。”
凌若眸光一冷,语气却是越发温和,“你放心,皇祖母不会冤枉任何人,若娴妃真是清白的,必然还她一个清白。”
在她的劝说下,永琏渐渐止住了哭泣,与凌若他们一起等瑕月过来。
且说延禧宫那边,瑕月得知杨海求见,连忙命人将他请进来,和颜道:“杨公公来此,可是太后有事吩咐本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