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事情前后会如此矛盾。”说到这里,她刚之前来禀报此事的宫人唤来,道:“宋太医去冷宫的事,你是听谁说的,究竟有没有人亲眼看见?”
宫人连忙道:“奴才当时出去的时候,听到许多人都在说,他们说曾有人亲眼看到,但究竟是谁,奴才不知。”
高氏本就心情不好,再听到他说“不知”,一股无名火顿时冒了上来,斥骂道:“不知不知,除了不知你还会说什么?”
宫人见她发怒,连忙跪下道:“奴才该死。”
“主子息怒,事情已经这样了,您再骂他也无济于事,倒不如静下心来想想,奴婢觉得既然有人传,那么只要顺着传的人查,必然能查到根源,到时候就知道是谁亲眼看到宋太医去了冷宫。”
高氏点头道:“不错,本宫刚才怎么没想到。”说罢,她又有些不悦地道:“文竹你也是,刚才居然不提醒本宫!”
文竹委屈地道:“奴婢该死,只是奴婢当时被喜公公的话弄慌了神,实在没想到这里。”
文竹不说还好,一说到这个,高氏顿时来气,“四喜,哼,他一定是没仔细搜查冷宫,草草看了一眼便回来了,本宫甚至怀疑,他被那拉氏买通,存心隐瞒。”
“主子,喜公公是皇上跟前的人,应该不至于跟那拉氏勾结。”
“不说这个了,赶紧去查,按照你认识的人,一个个给本宫查下去,一定要将源头在哪里。”高氏也是气极之下随口胡言,其实她心里最清楚不过,以那拉氏现在的情况,无钱无权,想要买通四喜,简直就是笑话,而且四喜这个人软硬不吃,除了弘历以及慈宁宫那位外,谁的帐都不买。
这一夜,养心殿、景仁宫、翊坤宫、冷宫,四个地方皆是彻夜无眠……
瑕月守在床榻前,寸步不离,眼见夜色一分分过去,知春却始终没有醒来的征兆,温度也依然那么高,不过好在她已经不说糊话了。
在丑时将过时,周全拿着油灯走了进来,道:“怎么样了,醒了没?”
瑕月摇头道:“还没有,天还没亮,周公公怎么起来了?”
周全没好气地道:“起来什么,咱家根本就没阖过眼。”他一边说着一边将油灯放在桌上,然后将另一只手的东西递给瑕月,语气生硬地道:“我想起你没吃什么东西,这里有一些点心,是昨儿个剩下来的,我闻过,还没坏,你吃些垫垫肚子吧。”
“多谢周公公好意,只是我……”不等瑕月说下去,周全便道:“别与咱家说什么没胃口,你想继续照顾知春就一定得吃。”
瑕月犹豫了一会儿,终还是接过糕点,低声道:“多谢周公公。”
周全见她吃糕点的时候,目光一直盯在知春身上没有离开过,有些同情地道:“你也别太担心了,刚才我在佛祖面前替知春求了很久,佛祖慈悲,会保佑知春与我们度过这一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