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握着苏氏莫大的把柄,却不能用,心下一阵烦燥,道:“算了,不说这个了,阿罗,你待会儿去养心殿打听打听,看皇上有没有回来。”
“是。”阿罗恭敬地答应着,自从来到碧琳馆后,她就一直尽心尽力地侍候彩绫,从未因自己的交情,而对彩绫丝毫不敬,这一点令彩绫很是满意。
整整一夜,彩绫都没有阖眼,不住地让阿罗出去打听,但得来的消息都是一样的,就是弘历并未回养心殿,一直到天色微亮,彩绫不得不接受弘历歇在翊坤宫的现实,气得她几乎要发狂,接连砸了好几个花瓶,连早膳也全被她砸了。
阿罗在命人将东西收拾下去后劝道:“主子,您这样生气也没用,反倒气坏了自己身子。”
彩绫正在气头上,当即喝斥道“怎么了,我现在阻止不了纯嫔复起,连生气的权利也没有吗?”
“奴婢不是这个意思,是……”阿罗刚说到一半,宫人进来道:“主子,纯嫔娘娘来了。”
彩绫不用想也知道,她来此不会是什么好事,当下道:“让她走,我不想见她。”
宫人尚未来得及说话,一个娇软的声音便传入彩绫耳中,“本宫好心来看绫常在,绫常在却说不想见本宫,真是令本宫伤心。”
阿罗屈膝道:“娘娘误会了,主子昨儿个有些受寒,怕传染给娘娘,这才请娘娘先行回去,改日再去向娘娘请罪。”
“原来如此,那还真是本宫误会了。”苏氏微微一笑道:“绫常在昨夜突然受寒,难道是因为彻夜等候皇上?”
见彩绫不说话,苏氏脸上的笑意更加深了,“绫常在到底还年轻,一时稍占上风,就以为自己赢了,真真是可笑。念在你曾服侍过本宫,本宫就教教你,后宫之中,一时的输赢根本算不了什么,能笑到最后,才是真正的赢家。”
彩绫面色一寒,冷声道:“那臣妾是不是还要谢谢娘娘?”
“不必了。”苏氏打量了彩绫一眼,侧目道:“莺儿,本宫瞧这张脸也不是那么好看,你说皇上怎么就看中了呢?”
莺儿记着彩绫昨日逼自己掌嘴巴的事,眸中充满了怨毒之意,尖声道:“宫中诸位主子,就算不是出身名门,也至少家世清白,从未有宫女出身之人,想必皇上是图一时新鲜吧。”
彩绫自从被册封常在后,仗着弘历恩宠,从未受过气,此刻听到莺儿尖酸刻薄的言语,几乎要气炸了肺,厉声道:“大胆奴才,居然敢在我面前放肆,是不是忘了昨日的掌掴?”
莺儿身子一缩,随即屈膝道:“奴婢怎敢对绫常在不敬,不过奴婢说的也是实情,还望绫常在见谅。”
“你!”彩绫气得扬手欲打,还未来得及挥下,便被苏氏牢牢抓住,冷声道:“绫常在,莺儿是本宫的宫女,她有什么做错说错的地方,本宫自会管教,不劳绫常在动手。”
阿罗不停地朝彩绫使眼色,后者明白她的意思,恨恨地收回手道:“那么就请纯嫔好好管教这个言行无状的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