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受教了。”
苏氏点头道:“明白就好,本宫与嘉嫔要去万春亭那边走走,绫常在可要一起去?”
彩绫恨不得立刻离她们远远的,省得再听那些个冷嘲热讽,哪里会答应,赶紧道:“臣妾有些累了,想先回去,请娘娘恕罪。”
苏氏眸中笑意涌动,口中却道:“真是有些可惜,原本还想再与绫常在多说一会呢,罢了,下次再说吧。”
彩绫当即道:“臣妾恭送二位娘娘。”
金氏轻笑道:“看来凌常在巴不得咱们赶紧走呢,罢了,咱们还是不在这里碍凌常在的眼了,走吧。”
待得她们二人走远后,唐九道:“主子,奴才扶您去别的地方走走。”
彩绫用力挥开他的手,咬牙切齿地道:“还走什么走,难得今日心情好些,想出来走走,岂知竟是碰到这两人,什么心情都没了。”
阿罗瞥了四下一眼,轻声道:“主子莫要生气,纯嫔得意不了几日了,待咱们事成之后,奴婢保证她这辈子都笑不出来。”
彩绫深吸了一口气,恨声道:“我知道,若非如此,我刚才也不会忍的那么辛苦,真恨不得明儿个就将她做的恶事揭发出来,省得看到她那副得意嘴脸,还有那个嘉嫔,都是一个样子,真是想着就来气。”
阿罗安慰道:“很快就好了,主子再多忍耐几日。”
“不忍又能怎么样。”彩绫没好气的说了一句后,道:“行了,回去吧。”
十二月三十,乾隆元年的除夕,宫里头紧张地准备着晚上的夜宴,虽然上一次过敏症发作,没有要了明玉的性命,却令明玉身子越发虚弱,太医几番调理,皆是收效甚微,经常坐不了一会儿便觉得累,多走几步又会觉得气喘。所以这半年来,宫里头的大小事情,基本都是高氏在打理,这次夜宴也是一样,此时高氏正在坤宁宫,将晚上的夜宴细节一一禀与明玉知晓。
明玉听了一会儿,便摆手道:“慧妃做事一向稳妥,本宫很放心,就照你的意思去办吧。”
高氏将手中的册子交给宫人,关切地道:“娘娘可是又头疼了?”
自从瑕月被关入冷宫之后,高氏就对明玉多番迎奉讨好,虽说明玉对其还未曾完全相信,比之以前却是好了许多。
明玉点点头道:“最近也不知怎么一回事,这头总是时不时地疼,难以集中精神,还有手脚也常感觉冰凉无力。”
高氏道:“周太医不是一直在为娘娘调理身子吗?仍然没有好转吗?”
明玉闻言,叹然道:“都说良药苦口,那些药苦则苦,本宫却看不出良在何处,服用多日,还是老样子,真不知喝的什么药。”
高氏宽慰道:“都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这种事急不得,得慢慢调理才行。”
明玉无奈地道:“周太医也这么说,让本宫日日喝药,喝得本宫整个人都是药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