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见高氏等在那里,后者一见她出现,立刻迎上来道:“臣妾给娘娘请安。”
明玉瞥了她一眼,道:“慧妃来本宫这里做什么?”
高氏听出她话语中的不耐,道:“娘娘,前日在慈宁宫中,太后究竟与您说了什么,为何突然之间,事情变成小六子所为,娴妃却安然无事?如今还陪着太后去五台山?”
明玉冷声道:“本宫不是说了不知道吗?慧妃追问不休,可是不相信本宫的话?”
高氏微一低头道:“臣妾不敢,但娘娘是第一个被太后唤进去的人,若说丝毫不知,未免有些说不过去,还是说……”她眸光微转,道:“太后不让娘娘说?”
明玉神色一慌,别过头道:“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总之本宫不知道事情为何变成这样,太后唤本宫进去,只是问了一下当时的情况罢了,再无其他。”
高氏哪里肯信,待要再问,明玉却道:“本宫很累了,慧妃退下吧。”
“娘娘……”高氏刚说了两个字,明玉便唤过宫人扶她去内殿歇息,她这种近乎逃避的行径,莫说高氏,就是文竹也看出不对劲来,小声道:“主子,皇后娘娘好象很不愿意说起这件事。”
“她必定有事瞒着本宫。”高氏思索片刻,道:“如今太后不在宫中,你想办法去慈宁宫那边打听一下,看能不能得出些许线索来。天花那件事的结果,本宫怎么想怎么觉得怪。”
文竹点头道:“奴婢知道了,不过慈宁宫的人,嘴巴是出了名的严,只怕撬不出什么名堂来。”
高氏咬牙道:“再严也得想办法给本宫撬开,自从那件事之后,太后,皇上,还有皇后,这三人待本宫的态度都变了,当中必有古怪。”
接下来的几日,文竹使了不少银子,也想了不少办法,却始终得不出有用的信息,不过高氏并没有为此郁闷,因为自这几日起,弘历经常翻她的牌子,传召她侍寝,且待她更胜从前,三天两头接到赏赐,这样的恩宠厚待,令高氏逐渐淡忘了天花一事。
然,不知从什么时候起,高氏开始觉得身子乏力,头晕目眩,传周明华来诊治,说是气血虚弱,开了一堆益气补血之药,但情况一如既往,不,应该说……越来越差,到后面,高氏甚至连下地的力气也没有,只能整日整日的躺在榻上。
这日,高氏从沉睡中醒来,看到守在床榻前的文竹,虚弱地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文竹将高氏扶起倚坐在床头,随后端起搁在小几上的药碗道:“回主子的话,已经过了申时,您差不多睡了一天,药已经热了好几次,您赶紧喝了吧。”
高氏厌恶地道:“喝了这么久,本宫的病情却一点不见起色,就算再喝下去也没用,拿下去倒了。”
文竹劝道:“周太医说了,您这种病从未见过,得慢慢治,急不得。”
“什么慢慢治,依本宫说,他根本就是没本事治本宫的病,亏得皇上还如此信任他。”高氏有些激动地说着,在喘了口气后,她道:“去,请其他太医来为本宫诊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