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哲妃话刚说到一半,明玉便打断道:“不可能,永琏已经认清了娴妃的为人,哪里还会再去寻她。”
“可是这条路……”哲妃话锋一转,道:“不如臣妾陪娘娘过去看看?”
明玉虽觉得永琏不会去延禧宫,但瞧着那条路,心里始终有些没底,思虑半晌,同意了哲妃的话,往那条路行去。
在延禧宫附近的小亭中,永琏正抱着开心坐在椅中,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摆在石桌上的一个透明鱼缸,几尾锦锂正在里面悠闲地游着。
永琏看了许久,兴奋地抬起头道:“姨娘,这就是西洋进贡来的玻璃吗?看得很清楚呢,简直就像没有东西阻隔一样,真是神奇!”
瑕月温柔地看着永琏,道:“很喜欢吗,送你可好?”
永琏正要说好,忽地想起一事来,连连摇头道:“还是不要了,否则皇额娘问起这鱼缸来的来历,我可答不出来。”这般说着,他依依不舍地道:“姨娘,时辰不早,我该回去了,明儿个,你再将这鱼缸带出来让我看看好不好?”
瑕月抚着永琏的脑袋,宠溺地道:“只要你想看,本宫天天带来。”
“姨娘你待我真好。”永琏开心地扑到瑕月怀里撒娇,好一会儿后,方才依依不舍地离开她的怀抱,“姨娘,我走了,明日再来看您。”
瑕月颔首,叮嘱道:“去吧,记得掸尽衣裳,切莫要将开心的毛发带入坤宁宫。”
“嗯。”永琏应了一声,低头抚弄了一阵开心正要将它交给瑕月,眼角余光无意中瞥见站在亭外的身影,整个人顿时变得僵硬无比。
明玉脸色铁青地盯着永琏,她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永琏竟然真的与瑕月在一起,且还一副如此亲呢的样子。
“皇……皇额娘!”当这三个人从永琏口中吐出时,瑕月被吓了一跳,匆忙回过身来,果见明玉与哲妃站在亭外,一时间她也有些慌神。
明玉脸色铁青地走进亭中,对屈膝行礼的瑕月视而不见,只一味盯着惶恐不安的永琏,咬牙道:“你答应过本宫什么?”
永琏回过神来,慌忙跪下道:“儿臣知错,请皇额娘……”
明玉寒声打断他的话,“本宫现在不要听这话,本宫只问你,你当初曾经答应过本宫什么,说!”
永琏硬着头皮颤声道:“儿臣……答应过皇额娘,不再惹您生气,也不会去延禧宫,会……会好好孝敬皇额娘。”
“结果呢,你做到了吗?”面对明玉的质问,永琏越发慌忙,连话都说不出,瑕月不忍他如此,开口道:“启禀皇后娘娘,臣妾……”
瑕月刚说到一半,便被明玉的厉喝所打断,“闭嘴,本宫没问你话。”
瑕月无奈,只得将嘴边的话咽回腹中,低头退到一边;那厢,永琏在明玉的逼视下,战战兢兢地道:“儿臣知错,请皇额娘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