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将事情说了一遍,随即道:“如何,傅恒大人满意了吗?奴婢可以走了吗?奴婢还得尽早给开心找一户人家收养,以免它流落街头。”
傅恒犹豫了一下道:“我陪你一起去找吧。”
阿罗皮笑肉不笑地道:“奴婢怎敢劳烦傅恒大人,奴婢一人去办就行了。”虽然傅恒算是她的恩人,但这会儿她对富察一族的人,实在没什么好感,与傅恒说这么多,已经算是很客气了。
虽然阿罗推辞,傅恒还是坚持陪着她去寻找适合收养开心的人家,在他们为了寻找能够收养开心的人家四处奔走之时,哲妃来到坤宁宫,在朝倚坐在床上的明玉行了一礼后,道:“娘娘今日瞧着好了许多,昨日可真是将臣妾吓坏了,这会儿想起来还是心惊肉跳。”
“本宫这病,每次一发作起来,都吓人得很,幸好这次不严重,否则本宫真不知道还有没有命坐在这里与妹妹说话。”
哲妃连忙道:“娘娘怎么说这样不吉利的话,娘娘鸿福齐天,不管遇到什么样的事,都会逢凶化吉,遇难呈祥。”顿一顿,她露出一丝迟疑之色,“不过昨日之事,当真是巧合吗?”
明玉神色一振,道:“哲妃想到了什么?”
“臣妾也说不出具体的,就是觉着这件事有些古怪,而且……”哲妃面露犹豫之色,在明玉几番催促之后,方才继续说下去,“昨日带着二阿哥回来时,臣妾曾经回头看了一眼,看到娴妃……盯着娘娘背影的目光很可怕。”
明玉原本就疑心瑕月,此刻听得哲妃这么说,正加深信不疑,恨恨地拍着床榻道:“这件事果然与她有关,娴妃……可恨!”说罢,她又道:“这件事你可曾对皇上说过?”
哲妃叹了口气道:“皇上偏信娴妃的事,娘娘又不是不知道,就算臣妾说了,皇上也未必会相信,说不定还会反过来指责臣妾冤枉娴妃呢,您说臣妾哪里敢提。另外,臣妾刚才过来的时候,听说皇上昨儿个夜里正是歇在延禧宫。”
明玉气得脸色发白,尤其是后面那句,她被瑕月害得过敏症复发,弘历居然还歇在她宫中,弘历……他心里到底有没有自己?
哲妃瞅了她一眼,假惺惺地劝道:“娘娘您别生气,或许……是臣妾看错了也说不定。”
明玉此刻哪里听得进这些,冷声道:“你不必说了,这件事本宫心里有数。”
哲妃将笑意藏在心底,道:“二阿哥呢,怎么不见他?”
“本宫没让他进来。”明玉余怒未消地道:“昨儿个,本宫不过是说几句气话罢了,他竟然真的准备去延禧宫,他……他是想气死本宫!”
“母子之间哪有隔夜仇,昨天的事过去就算了,何必还记在心里呢,难不成娘娘一辈子都不打算见二阿哥吗?”见明玉沉默不语,哲妃又道:“其实臣妾看得出,二阿哥还是很关心娘娘的,说到底,您才是二阿哥的生母,娴妃就算再怎么使手段,哄骗二阿哥,也不可能越过您这位生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