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看他。”凌若的声音并不大,语气却是不容置疑。
见明玉不说话,弘历怕她再拒绝,连忙道:“徐太医说了永琏要歇息,皇后你在这里,永琏反而歇不好,还是晚些再来看他吧。”
明玉想了一会儿,点头答应,在替永琏掖好被角,嘱咐他睡觉后,随凌若离开。
凌若并没有去正殿,而是一路来到慈宁宫,待得与弘历一起坐下后,道:“好了,如今永琏已经没事了,可以仔仔细细追查下毒加害永琏之人了。”等了一会儿,不见有人开口,道:“怎么了,一个个都不说话?皇后,你也不说了吗?”
明玉冷声道:“儿臣说过,除了娴妃之外,儿臣想不到第二个人有机会与动机,但皇额娘又说不可以认定是娴妃所为,儿臣实在不知还能说什么。”
凌若唇角微勾,道:“机会暂且不说,动机……呵呵,永琏身为嫡长子,皇后认为,除了娴妃之外,就真没人对他存有不满吗?”见明玉皱起双眉,她缓缓道:“哀家可以告诉你,任何一个膝下有皇子之人,都有加害永琏的动机。”说到此处,目光一转,落在哲妃身上,凉声道:“哲妃你说是不是?”
哲妃闻言,连忙跪下道:“臣妾冤枉,臣妾虽育有永璜,但从未对二阿哥有过加害之心,请皇额娘明鉴。”
凌若微微一笑道:“哀家没有说你,不过是举个例子罢了,又不是真的疑你,哲妃如此害怕做什么,快起来。”
“多谢皇额娘。”虽然凌若口中说没有疑她,哲妃总觉得浑身不自在,起身退到一边不敢说话。
凌若瞧了她一眼道:“你与娴妃先出去,晚些哀家再传你们进来。”
二人依言答应,待得她们退下后,凌若重新将目光转向明玉,道:“皇后明白哀家的意思了吗?”
明玉低头道:“儿臣明白,但是哲妃、嘉嫔、仪嫔三人虽膝下养有阿哥,但却没有机会做这些事,且儿臣也相信以她们的为人,不会做出这么残忍卑鄙的事情来。”
“你相信?”凌若接过宫人递来的茶,道:“皇后对她们有多少了解?是知道她们平日里的一举一动,还是清楚她们所说的每一句话,否则如何敢说出‘相信’二字来。”不等明玉开口,她又道:“哀家刚才与你说过,不要被自己的喜怒所左右,此刻看来,皇后并不曾听进去。”
明玉沉默片刻,抬眼道:“皇额娘总说儿臣被喜怒左右,皇额娘何尝不是,因为您喜欢娴妃,所以处处帮着她说话,甚至不许儿臣说她的不是。”
凌若不置可否地点点头,“或许吧,但皇后可曾想过,哀家为何喜欢娴妃?”
明玉冷声道:“这是皇额娘的事情,儿臣如何会知晓。”
凌若没有解释什么,看向弘历道:“皇帝觉得后宫之中,谁最可疑?”
弘历沉吟片刻,道:“儿臣以为,娴妃身上的可疑最大,但哲妃一直有出入坤宁宫,她同样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