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枝,可想而知,若非箭势被树枝阻挡了一下,四阿哥如今已经危矣!”
弘历冷声道:“继续查,一定要将加害永珹的人找出来,朕以为死了一个富察挽秀,这宫里头能够太平一阵子,结果还是有人兴风作浪,实在可恨!”
“臣妾一定会全力追查,不过在此之前,臣妾想求皇上一个恩典,不知可否?”面对瑕月的话语,弘历好奇地道:“你想求什么?”
“喜公公并非存心隐瞒皇上,是因为臣妾一再哀求他暂且不说,容臣妾亲自向皇上禀告;不过公公也与臣妾说了,若今夜子时之前,还见不到臣妾,他就会一五一十将所有事情禀告皇上,因为他隐瞒皇上一时,已是错,若继续隐瞒下去,就是大错特错。所以,臣妾恳请皇上不要责怪喜公公。”
瑕月在说话的时候,四喜已经跪下,战战兢兢地道:“奴才有罪,请皇上开恩。”
弘历盯着他,凉声道:“这次有娴妃求情,朕饶过你,若再有下一次,绝不轻饶,听清楚了吗?”
四喜连忙磕头道:“奴才听清楚了,多谢皇上不罚之恩!”
待得他退下后,弘历思索片刻,起身道:“走,随朕去看看永珹,虽说是轻伤,但不亲眼所见,朕总是有些不放心。”
瑕月当然不会反对,陪着她来到仪嫔的居处,黄氏一直守在永珹床前,看到弘历与瑕月进来,连忙起身行礼。
弘历示意她起身后,走到床前,只见永珹仍然闭目睡着,关切地道:“怎么样了,当真不要紧吗?”
黄氏依言道:“是,宋太医说只要不感染就没事,皇上放心,臣妾一定会好好照顾四阿哥的。”说到此处,她眼圈一红,道:“也不知是谁,居然这么狠心,连只有一岁多的四阿哥也要害,皇上,您一定不要放过这个人。”
弘历沉声道:“你放心,朕已经让娴妃去查了,只要一查到是何人所为,就立刻严怠,绝不宽恕。在此期间,你多费些心,将永珹看紧一些,免得他再出事。”
“臣妾一定会小心照顾四阿哥,另外……”黄氏瞅了弘历一眼,小声道:“臣妾觉得愉贵人很是可疑,会不会就是她?”
“这个娴妃已经与朕说过了,应该与她无关。”面对弘历的话,黄氏有些心焦,待要再说,瑕月已经抢过话道:“皇上,天色不早了,您早些回去歇着吧,明儿个还得上早朝呢,四阿哥这里,有臣妾与仪嫔照顾着就行了。”
待得弘历走后,黄氏道:“娘娘,您刚才为什么不让臣妾说下去,明明您也觉得愉贵人有问题。”
“本宫觉得是一回事,皇上觉不觉得又是另一回事。”瑕月轻叹了口气,道:“本宫刚才探过皇上口风,皇上觉得不会是愉贵人,所以你刚才就算再说下去也没用,反而会惹皇上不喜。”
黄氏银牙轻咬,道:“她可真会演戏,连皇上也被她骗过。”
“耐心一些,早晚会揪到她的狐狸尾巴,到时候……就算她戏演得再好,也只有死路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