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静萱压低了声音,道:“主子,瑾秋他们可是知道不少事情,包括……阿罗那桩事,若是他们拿这个当筹码去与娴妃交易的话……”
她话音未落,明玉已是悚然变色,攥着双手道:“你是说……他们可能背叛本宫?”
“奴婢也不想这样猜测,但眼下看来,确实有这个可能。虽说那两个强暴了阿罗的人已经不知去向,但若由着他们二人在皇上面前言语,依然会对主子造成不小的麻烦,主子一定要小心。”
明玉盯着铜盆中烧得通红的炭火,粉面阴沉地道:“若他们真敢这么做,本宫定不饶恕。”
魏静萱在一旁道:“主子,如今最要紧的是将他们二人带回来,以防他们乱说话。”
明玉深以为然地点点头,起身道:“立刻去准备肩舆,本宫要去延禧宫。”
魏静萱还没来得及答应,一名宫人小步进来,躬身道:“启禀主子,娴妃娘娘来了,还带着瑾秋与朱用来。”
明玉与魏静萱皆是大为意外,原以为瑕月存心护着二人,不肯交出来,哪知一转眼又亲自带了人来,葫芦里卖得到底是什么药?
明玉思索片刻,屈身坐回尚有余温的椅中,凉声道:“让他们进来。”
宫人依言退下,不一会儿瑕月扶着知春的手入内,随她一起进来的,还有瑾秋与朱用二人。
在屈膝见礼之后,瑕月恭敬地道:“娘娘,臣妾依言将瑾秋他们二人带来了,听凭娘娘发落。”
明玉打量着她,幽幽道:“之前本宫派静萱去妹妹宫中,明明人就在里面,守门的宫人却一口咬死说没见过瑾秋二人,还拦着不让静萱进去,本宫还以为妹妹不打算将他们交给本宫呢。”
“臣妾岂敢,不过他们当时确实不在延禧宫中。”在明玉疑惑的目光中,瑕月续道:“臣妾回宫安顿一番之后,想着许久曾向太后请安,便让知春陪臣妾去慈宁宫,岂料走到一半,发现他们跟了上来,哀求臣妾再向娘娘求情,好免去辛者库之刑,臣妾既已知他们犯下错事,触犯娘娘凤颜,又岂敢答应。这不,紧敢着就带他们来交给娘娘了。”
明玉微一点头,盯着垂低了头的瑾秋二人,喝斥道:“这些天免去你们步行之苦,已是格外恩赐,竟然还不知足,真是贪心得紧。”
二人连忙跪下磕头,朱用颤声道:“奴才知错了,求主子开恩,奴才们愿去辛者库。”
瑕月在一旁道:“娘娘,既然他们已经知错,且也愿去辛者库服劳役,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
“既然妹妹开口了,本宫就不再加责了。”说罢,她对魏静萱道:“将他们带去辛者库,让宋嬷嬷好生管束。”
在瑾秋二人被带下去后,明玉试探地道:“妹妹,这几日他们除了与你求情之外,还曾与你说过什么?”
瑕月猜到她这么问的用意,故作茫然地摇头道:“除了求情之外,便再没有其他话了,娘娘这么问,可是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