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玉便激动地道:“不可能,你不可能见过朱用,你胡说!”
瑕月似笑非笑地道:“皇后娘娘,之前您说臣妾冤枉您,如今孙强指认当初指使收买他的人就是朱用,您又说他胡说,敢情是非对错,皆由您一人说了算?既是这样,那您不管做了什么,都是不会错的。”
明玉脸色难看地道:“本宫不是这个意思,总之不会是朱用,定是他看错了,阿罗的事情,与本宫无关!”
躺在担架上的“朱用”听到她的话,发出难听的笑声,“你当然不会承认,因为若是承认了,你就不再是母仪天下的皇后,而是世间最恶毒的女子,你的双手沾染了无辜者的鲜血。夏晴、我、瑾秋、阿罗,还有以前的水月姑姑,都是被你所害,你心中早就已经没有了良善!”
“胡说!”明玉厉声打断他的话,神色激动地道:“本宫没有害过人,本宫的手上也没有鲜血,你莫要在这里冤枉本宫!”
魏静萱在一旁道:“主子您别激动,或许这担架上的人根本不是朱用。”她生怕再次被打断,所以说得很快。
就在魏静萱话音落下之时,瑕月与弘历的目光不约而同地在她脸上扫过,皆带着一丝隐晦的不悦。
明玉惊异地看着魏静萱,问道:“不是朱用?那是什么人?”
不等魏静萱说话,“朱用”已经道:“魏静萱,你不必在这里胡言乱语,我就是朱用,是你与主子最不想看到的人!当日,你怂恿主子用这种卑鄙的手段对付阿罗,之后收买纪由,害我与瑾秋不说,还想要我们的性命;幸好老天有眼,让我活着来指证你们的罪行!”
“本宫什么都没有做过,本宫无罪!”过度的激动令她忘了刚才魏静萱的话,没有上前去确认朱用的真假。
“你有!你听信魏静萱的谗言,杖责夏晴,若非娴妃恰好碰到救下她性命,她已经死了;让我去热河收买人强暴阿罗,让她不能再嫁给傅大人;之后受魏静萱挑拨,你将我们贬去辛者库不够,还派人下毒要我们的性命,皇后娘娘,您总说娴妃恶毒,但事实上,您比娴妃恶毒百倍,你根本不配为皇后!”
面对“朱用”难听至极的言语,明玉脱口道:“本宫没有,是你与瑾秋咎由自取,若不是你们投靠娴妃,本宫……”
“主子!”魏静萱急急打断她的话,但已经来不及,明玉的话,等于间接承认她派人下毒杀害朱用一事;也等于间接承认她指使孙强二人强暴阿罗一事。
在被魏静萱阻止后,明玉也醒悟过来,但已经晚了,说出口的话就如泼出去的水一般,无法收回。
她慌乱地看向弘历,后者脸色阴沉得似会滴下水来一般,“皇上,臣妾……不是这个意思,臣妾是冤枉的,臣妾……”
她话未说完,弘历已是骤然厉喝道:“闭嘴!”
明玉被他吓得险些软倒在地,惶恐地看着他,不敢再出声。
弘历深吸一口气,别过脸道:“娴妃,可以让齐宽起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