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临渊池靠近重华宫,会否是仪妃在暗中动手脚?而且奴才记得仪妃宫中养着不少盆栽,盆栽中就有这样的鹅卵石。另外……她也确有动机。”
愉嫔知道他是在说永珹那件事,待要说话,忽地感觉腹部传来一阵痛意,这种痛意令她浑身发寒,连忙用力扯住冬梅,颤声道:“快,快扶本宫回去,快!”
冬梅察觉到不对,连忙与小全子一左一右扶着愉嫔往咸福宫走去,但愉嫔本就身形笨拙走不快路,再加上如今腹中时不时传来一阵痛楚,更加缓慢。
小全子见这样不行,让冬梅扶着愉嫔,自己则奔去找来几个宫人,合力抬起愉嫔往咸福宫疾奔,自己则赶去太医院请周明华。
待得周明华匆匆忙忙赶到咸福宫之时,愉嫔也刚到不久,正满头冷汗地闭目躺在榻上呻吟,这会儿功夫,腹中的疼痛比一开始时加剧了许多。
冬梅在旁边急得不知如何是好,看到周明华出现,眼睛顿时为之一亮,急切地道:“周太医,你快替主子看看,主子好像越来越疼了。”
听到冬梅的话,愉嫔睁开眼来,忍痛道:“周太医,你一定要保住本宫的孩子,他不可以有事的。”
“微臣知道,微臣一定会尽力而为,娘娘尽量放松一些,这样才会对龙胎有益。”周明华在途中已经听小全子说了事情的经过,知她是动了胎气,这种情况,最忌心情紧张。
听到周明华的话,愉嫔连忙用力吸气,借此缓解心中的紧张,由周明华为自己诊脉。
周明华的出现令冬梅心中微定,对站在一旁喘气的小全子道:“你在这里守着,我去请皇上过来。”
待得小全子答应,她快步赶往养心殿,岂知弘历并不在殿中,一问之下,方知是去了延禧宫,赶紧又过去相请。听闻愉嫔出事,弘历当即赶去咸福宫,瑕月亦一并同往。
进到内殿,只见愉嫔正倚坐在榻上喝药,周明华垂手站在一旁。愉嫔看到弘历进来,眼泪当即就下来了,泣声道:“皇上,臣妾差一点就看不到您了。”
弘历连忙走过去握住她的手,安抚道:“说什么胡话,怎么会看不到朕,孩子怎么样,有没有事?”
周明华闻言连忙道:“启禀皇上,愉嫔娘娘动了胎气,幸好并不严重,微臣已经为娘娘施针固胎,接下来,只要按时服药,卧床休息,应该不会有大碍。”
“那就好。”弘历轻舒一口气之余,又有些疑惑地道:“只是无缘无故地怎么会动了胎气?”
瑕月亦一脸关切地道:“是啊,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刚才听到愉嫔你出事的时候,皇上与本宫真是吓得不轻。”
愉嫔泣声道:“回皇上与贵妃娘娘的话,臣妾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刚才臣妾与平日一样,从御花园一路走到临渊池边,瞧见池中有莲花绽放,臣妾觉得好奇,就让冬梅他们扶臣妾走近一些观看,哪知脚下突然一滑,若非冬梅他们拼命拉着臣妾,臣妾非得落入池中不可。”
暇月疑惑地道:“临渊池边所铺的都是六棱石子那一类,怎么会脚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