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臣妾很感激皇上,若非皇上垂怜臣妾,将四阿哥交给臣妾抚养,臣妾至今仍是孤身一人,哪里能享天伦之乐。”
“不争不夺,不骄不躁,温和如水;难怪当初太后会让朕封你为嫔,也难怪贵妃会与你亲近。”说到此处,他摇头一笑,轻声道:“朕真是不该疑心你。”
黄氏听到他最后那句话,疑惑地道:“皇上何事疑心臣妾?”
弘历笑一笑道:“没什么,朕随口一说罢了,仪妃不必在意,对了,永珹睡了吗?朕想看看他。”
黄氏知趣地没有多问,道:“永珹这会儿应该在与嬷嬷玩耍,臣妾陪您过去,等您看过永珹,晚膳差不多也该备好了。”走了几步,她问道:“臣妾听说瑜嫔今日险些失足落入临渊池中,不知现在怎么样了,可还要紧?”
“倒是没什么大碍,就是动了胎气,需要卧床静养。”听得弘历这话,黄氏目光有些复杂,口中道:“没事就好,孩子已经七个余月了,若是在这时候出事,当真是太可怜了。”
弘历心中一动,道:“仪妃此处与临渊池颇近,可知最近有什么人常来临渊池?”
“臣妾只知愉嫔每日都会来这边走上一圈,其他的人……臣妾倒是真没注意。”这般说着,她眉眼一动,惊声道:“难不成真如宫中传言那样,今日的事不是意外,而是有人要加害愉嫔腹中的龙胎?”
弘历冷声道:“池中莫名出现一枝纸莲花,岸边又多了一些不该出现的鹅卵石,说是凑巧,朕实在难以相信。”停顿片刻,他再次道:“仪妃得暇问问宫中的人,是否有见过可疑之人。”
黄氏连忙答应道:“臣妾知道,臣妾明儿个一早就问,若是有消息,一定立刻告诉皇上。”
在他们说话的时候,永和宫中,金氏脸色微沉地盯着垂手站在面前的柳眉道:“你行事一向稳妥,所以本宫一向放心将事情交给你去办,为何此次如此大意?让珂里叶特氏逃过一劫不说,还留下纸莲与鹅卵石,这不是明摆着告诉皇上,有人要害珂里叶特氏腹中的孩子吗?万一皇上追查到本宫头上来,你倒是说说,该怎么办?”
柳眉低头道:“这次未能除去愉嫔腹中的龙胎,确实是奴婢的错,但主子尽可放心,皇上绝对查不到您身上。”
金氏气恼地道:“你倒是有信心,可惜本宫没有;皇上一旦起了疑,必定会追查到底,难不成你还有办法阻止皇上追查下去?还是说到时候你准备旦下所有的罪?可惜就算是这样,皇上也未必肯相信本宫与此无关。”
站在金氏身边的应和亦道:“柳眉你可真是的,主子给了你那么久的时间想办法,你竟然就想出这么一个法子来,真不知该如何说你才好。”
面对金氏的怒气,柳眉竟然露出一抹笑容,“主子,根本无需阻止,也不必奴婢担罪,因为纸琏与鹅卵石并非奴婢所为,与咱们一点关系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