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报应,再说,本宫的孩子福泽深厚,岂会因为一点小事而伤了福德,立刻照本宫的话去办。”
见她这么说,小全子就算有不忍之意,也不敢再为之求情,垂目答应。
过了一会儿,弘历到了,看到他在床榻上坐下,愉嫔未语先落泪,弘历抚去她眼角的泪水,道:“好端端地怎么哭了,还很痛吗?”
愉嫔摇头,泣声道:“不是,臣妾是没想到还能再看到皇上,臣妾以为,昨夜一别,从此就天人永隔,无法相见了。幸得上天垂怜,知道臣妾舍不得皇上与孩子,所以留了臣妾一条性命。”
弘历温言道:“朕早就已经说过了,你与孩子都会没事,瞧瞧,如今不是母子平安吗?莫要再想这些了。”
“嗯。”愉嫔温顺地点头,旋即道:“皇上见过孩子了吗?”
提到孩子,弘历顿时笑了起来,道:“昨夜就见过了,长得很好,隐约能看到朕与你的影子,只是辛苦你了。”
愉嫔柔声道:“能为皇上延续香火,臣妾就算再辛苦也值得。”
弘历点点头,又说了几句后道:“你才刚刚醒转,身子尚虚,别说那么多话了,好生歇着,朕去看看孩子,等过几天你恢复一些后再来看你。”
“多谢皇上。”在目送弘历出去后,愉嫔神色徐徐阴沉了下来,冬梅看到她这个样子,不解地道:“主子,怎么了?”
愉嫔未曾说话,在冬梅以为她不会回答时,有声音在殿中响起,“你有没有留意到皇上刚才样子?”
冬梅茫然地道:“皇上?他对主子您很关心啊,并无不妥。”
待其说完后,小全子试探地道:“主子这么说,可是因为皇上来去匆忙,未曾久留?”见愉嫔不语,他又道:“皇上这样也是为主子您着想,不想您太累了。”
愉嫔讽刺地道:“若真是这样,本宫何至于心烦,皇上……他是不太愿意见着本宫呢。”
冬梅闻言急忙道:“主子您别胡思乱想,皇上若是不愿见您,也不会一听说您醒了就立刻过来。”
“本宫不是胡思乱想,皇上看本宫的目光虽然温和却没有丝毫留恋,他来……与其说是看本宫,倒不如说是看孩子更好一些。”
冬梅疑惑地道:“这不都是一样的吗?”
愉嫔费力地抬手抚过自己的脸颊,喃喃道:“不一样,这张脸……已经不能令皇上多看一眼了。”
听到此处,冬梅二人总算明白了愉嫔在担心什么,宽慰道:“主子您现在刚生完孩子,难免不如以往那样貌美,假以时日就会恢复过来,到时候,皇上定会再次为您倾倒。”
愉嫔冷笑一声道:“本宫从不曾得皇上倾倒过,这句话用来说那拉瑕月更适合一些,她那张脸,哼……说是人,倒不如说是狐狸精更好一些。再者……”她神色微黯,“令皇上不愿看顾的,并非这张脸,而是本宫身上的赘肉,胖成这个样子,任谁都不会想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