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齐宽没想到自己这番半真半假的说辞,还是未能瞒过弘昼,后者之精明,还有观察于微的本事,实在远超他的想象。
“好了,你走吧。”说完这句话,弘昼拂袖离去,再不停留,显然是对齐宽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骗很是不满。
在弘昼离开后,齐宽又坐了一会儿,方才撑着尚有些软绵的双腿起身,在将药瓶与方子拿在手里后,慢慢往外挪去,有小厮瞧见了,扶着他一路来到王府门口,乘上等在那里的马车。齐宽赶在最后一刻踏进了宫门,歇了几口气,又寻地方换了衣裳后,拖着双腿往延禧宫行去。
知春正命小厨房传膳,看到齐宽进来,赶紧过来道:“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找到人了吗?怎么样?”
面对知春一连串的问题,齐宽有气无力地道:“主子呢,她在哪里?”
“主子在西暖阁里准备用膳。”知春打量了齐宽几眼道:“你说话怎么这个样子?出事了?”
齐宽摇头道:“别问了,先扶我去见主子。”
知春虽一肚子好奇,终还是忍住了没问,扶着齐宽来到西暖阁,瑕月刚刚接过阿罗递来的翡翠白玉汤,瞧见齐宽脚步虚浮,脸色惨白的样子,关切地道:“是不是出事了?”
齐宽就着知春的手,跪下道:“请主子恕罪,奴才未能完成主子交托的差事,被刘二娘给跑了。”
得知未曾拦住刘二娘,瑕月心中颇为失望,但事已至此,多说无益,且她相信齐宽必然尽力了,在示意知春扶齐宽坐下后,道:“到底出了什么事,你慢慢说给本宫听。”
齐宽点点头,将刘二娘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随即恨恨地道:“若非突然被人打晕,奴才哪里会让他们给跑了。”
阿罗眸光一闪,道:“主子,会不会是愉妃派去的人?”
“有这个可能。”如此说着,她对齐宽道:“虽然这次让刘二娘跑了,但未必就没机会抓到她,你不必太过自责;亏得你这次只是受了伤,没有性命之忧,否则本宫可真不知如何是好了。”
齐宽低头道:“都是奴才没用,不止没有抓到刘二娘,还要主子为奴才担心。”
阿罗插话道:“齐宽,你摔倒在地上后,是怎么去找的大夫,有好心人抬你去吗?”
“倒是真遇上了好心人,但他没有带着去医馆,而是去了王府。”此言一出,众人尽皆露出诧异之色,瑕月讶然道:“王府?你遇上什么人了?”
齐宽没有卖关子,将自己无意中拉到弘昼的袍角以及醒来后所说的话,皆细细讲述了一遍,随后道:“奴才本想借和亲王的势力,帮助咱们抓捕刘二娘,没想到和亲王如此精明,一下子就发现了奴才话中的问题。”
瑕月没想到自己昨日才见过弘昼,今日齐宽就被弘昼所救,还真是巧得紧,“和亲王本来就是一个极之精明的人,否则本宫当初离间他与皇上的计谋,也不会被他识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