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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氏和颜道:“怎么会呢,改明儿将永璋也带来,让他与永珹一道玩耍。”
金氏应了一声,含笑退下,待得回到永和宫,拿银子打发了那几个抬肩舆的宫人离开后,柳眉终于可以说出憋了一路的话,“主子,您刚才为什么不继续说下去,好挑起仪妃对愉妃的忌惮与恼恨。”
“仪妃可不是庆嫔与婉嫔那一流,更不要说她后面还有一个娴贵妃,操之过急,反而会坏事。”金氏就着宫人递过来的铜盆净一净手,道:“一步一步的来,这样才能让她入套而不自知。”
见金氏如此言语,柳眉不再言语,与康德禄一起服侍金氏歇下,在各宫各院尽皆熄灯之时,咸福宫中却是灯火通明,自从御花园回来,愉妃就不曾说过话,冬梅两人站在一旁,不敢多言,直至外头三更已过,方才试探地道:“主子,很晚了,奴婢服侍您……”
愉妃冷声打断她的话道:“本宫不困。”
小全子轻声道:“主子,嘉妃存心针对您,您又何必将她那些难听的话放在心上。”
愉妃凉声道:“你倒是说得轻松,本宫被她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嘲笑讽刺,能当成什么事情都没有吗?”顿一顿,她又满脸恨意地道:“还有皇上,看到本宫发胖,就连看一眼都嫌多余,亏得本宫九死一生,为他诞下永琪,真是叫人心寒。”
“主子如今已经出了月子,相信不日之内就可以恢复如昔,到时候,皇上定会再次对主子恩宠有加。”
愉妃环视了自己一眼,冷哼道:“他这样待本宫,本宫算计他,也算是理所当然之事了。吩咐小厨房,从明日起,膳食改为两顿,每顿的份量皆减为原来的五分之一。”
冬梅惊声道:“这么少?主子您受得了吗?”
愉妃寒声道:“受不了也要受,本宫可不想再次听到金沛涵的聒噪声。”
见愉妃心意已定,冬梅也不便再说什么,依着她的话吩咐下去,除了节食之外,愉妃更是每日让宫人扶着自己沿御花园走上一大圈,以期能够早日恢复身形;不过为免饥体过快消瘦,影响容颜,她派小全子送信给额尔吉泰,让他在宫外尽量找大夫寻养颜美容的方子。至于宫中太医,虽然医术上佳,但各方势力盘结,谁也不知道是否被人收买,所以她一个都不愿用。
而在这段时间,金氏常去重华宫中与黄氏言谈,因其善于揣摩心思,所以两人相谈甚欢,再加上永璋两兄弟的关系,彼此比以前亲近了许多,颇有些无话不谈之意。
夏意渐渐转浓,炎热的天气令树上的夏蝉叫的声嘶力竭,这段时间,天热气闷夏蝉嘶鸣再加上宫中事多,瑕月连着几夜未曾睡好,日间不免精神倦怠。
这日黄昏,齐宽带着知春他们几个捕捉停在海棠树上的夏蝉,这段时间,每过几日就得捕一次蝉,否则这蝉就会吵的瑕月无法入睡,但即便是这样,也无法捕尽,总会留下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