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个一整天都没什么笑容。”
齐宽叹了口气,道:“愉妃为了恢复身形,可是没少挨饿,听说她一天吃的东西,加起来,还没一碗那么多。”
知春烦燥地道:“不说了,越说越生气,我带人把菜端出去。”
在她走了几步后,齐宽唤住道:“可别在主子面前提这些事,免得惹主子不高兴。”
“我有分寸,不会去说的。”应了一句后,知春端着菜肴来到暖阁,十月末的天,已是冷风刺骨,到处透着寒意,各宫各院,早就已经烧上了银炭。
在感受到扑面而来的暖意后,知春长出了一口带着寒意的气息,与几个宫人一起将膳食摆在桌上,随即来到坐在长窗下的瑕月身前道:“主子,晚膳备好了,奴婢服侍您用膳吧。”
瑕月摇头道:“本宫没胃口,过会儿再说吧。”
知春劝道:“现在天气寒凉,搁一会儿这菜就要凉了,再热的话就没味道了,主子还是吃上几口吧。”
阿罗亦道:“是啊,主子您就吃一些吧,您要是不吃,奴婢们可就得一直饿着肚子,您忍心吗?”
看到阿罗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瑕月忍不住笑道:“你这丫头,延禧宫上下,就属你话最多。”
这般说着,她起身坐到桌前,知春连忙起了盖子,道:“今儿个的菜,都是主子您爱吃的,尤其是这道鱼羹,奴婢将所有刺都给挑了,保准一根都没有,否则啊,就罚奴婢去扫地。呃,一根扫一个时辰好不好?”
瑕月颔首道:“既然你这么想去扫地,本宫又岂有不成全之理,不过到时候你冻病了,可别赖本宫头上来。”
“奴婢岂敢!”在知春话音落下后,瑕月轻叹道:“你们不必那么担心本宫,本宫没事,自从上月本宫在仪妃那里看到愉妃,就知道她承宠是早晚的事。”
知春小声道:“既是这样,主子您就别闷闷不乐了,她与金嫔坏事做尽,奴婢相信老天爷一定会收拾她们的。”
瑕月笑道:“本宫没有闷闷不乐,只是在想一些事罢了。”说罢,她搁下刚吃了几口的筷子,对阿罗道:“前几日,本宫去养心殿的时候,听皇上说起贵州那边的苗乱已经被平定,张广泗此刻已经在回京的路上,傅恒……也是,算算日程,再过十几日就差不多能到了。”
阿罗绞着手指低低道:“那不是很好吗?相信皇上一定会论功行赏。”
瑕月望着她,心疼地道:“那你呢?你打算怎么办?”
阿罗眼圈微红,深吸一口气道:“奴婢与他已经没关系了,主子何必再问这些。”
“但傅恒到时候一定会来见你,你……”不等瑕月说完,阿罗便急急道:“奴婢不想见他,奴婢以后都不想见他。”
“阿罗……”瑕月刚说了两个字,阿罗便激动地道:“也请主子您以后不要再提他了,从……”她忍着眼底的酸涩,艰难地道:“从那一刻起,奴婢与他就再没有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