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时,发现他脸上已经没有了笑容,取而代之的是凝重之色,逐道:“皇上您可是有心事?”
弘历长叹一口气,接过茶道:“最近真是不太平,事情一桩接着一桩,灾星一事还没解决,季长明便死了。”
愉妃惊呼一声,一脸不敢置信地道:“季长明,可是钦天监的监正?他怎么死的?”
“今日有人发现他死在上朝的途中,全身上下没有伤痕,也不曾中毒,死的极为怪异,朕问了顺天府尹,他说看着像是暴毙。”
愉妃惊魂未定地道:“无端端的怎么会暴毙呢,这……这也太奇怪了,真的什么都查不出来吗?”
“暂时没有。”弘历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她道:“怎么了,愉妃好像对这件事特别关心?”
愉妃轻咬着绛唇,犹豫许久道:“不瞒皇上,臣妾……认识季长明。”
弘历不在意地笑笑道:“季长明乃是钦天监的监正,认识他也是很正常的。”
愉妃贝齿紧咬,过了一会儿,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开口道:“不是,臣妾认识他是在入宫之前,确切来说,是在被指给皇上之前。”顿一顿,她续道:“臣妾待字闺中之时,阿玛曾为臣妾订过一门亲事,约定若是秀女落选,便与之完婚,可是后来臣妾被先帝指给了皇上,这门亲事自然也就不了了之了。”说罢,她又有些紧张地道:“因为皇上之前没有问,臣妾又怕说了之后,皇上会不喜,所以就没提,但臣妾不是故意隐瞒的,而且自从臣妾侍候皇上之后,就再没有与季长明往来,还请皇上明鉴。”
弘历此来,是为了试探愉妃的态度,但他没想到,自己才刚提季长明,愉妃便将她与季长明的关系说了出来。如果灾星之事,是她一手导演的,也是她指使季长明撒谎,那么她应该极力隐瞒与季长明的关系才对,怎么会毫不隐瞒的全说出来呢,难道,是他与弘昼疑错了?
见弘历迟迟未说话,愉妃一脸慌张地跪下道:“皇上,臣妾与季长明当真没有往来,更没有私情,求皇上相信臣妾。”
弘历垂目看着她,凉声道:“可是季长明将近而立之年,却一直不曾成过亲,难道不是惦念着愉妃吗?”
愉妃闻言神色越发惊慌,“臣妾自入潜邸之后,就未曾与他有过联系,不知他心中是何想法,但是臣妾很清楚自己的心思,这么多年来,臣妾心中只有皇上一人,再无第二人。”
“是吗?”弘历微凉的声音令愉妃紧张地道:“是,臣妾不敢欺君。”
弘历没说什么,只命她起身,随即离开了延禧宫,愉妃见状,赶紧追上去,于漫天风雪中道:“皇上,您还是不相信臣妾所言吗?”
弘历脚步一顿,侧头道:“愉妃身子弱,回去歇着吧。”说罢,他大步离去,再没有停留之意。
在弘历走得不见踪影后,冬梅道:“主子,赶紧进去吧,小心别受凉了。”
愉妃此刻已经恢复了平静,进屋之后,轻声道:“冬梅,你说这样子能瞒得过皇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