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臣妾不好,提起了娘娘的伤心事。”
“无妨,都已经这么久了,再说,不管本宫多难过,长乐都不会活过来。”这般说着,瑕月转而道:“本宫这会儿倒是在意夏晴昨日与本宫说的话。”
“夏晴?”黄氏对这个名字并不熟悉,待得瑕月稍加解释后,方才明白过来,道:“她与娘娘说了什么?”
“她说让本宫小心,但小心什么又不肯说,阿罗今日去探过她的口风,可惜什么都探不出来。”
黄氏疑惑地道:“她是在辛者库当差的,无缘无故,让娘娘小心什么?会否……她就是随口那么一说?”
瑕月摇头道:“夏晴不是那样的人,一定是知道了什么事,可惜至今推断不出具体的事情;只知大概是有人想害本宫。”
黄氏蹙眉想了一阵道:“后宫之中,最恨娘娘的,莫过于皇后与愉妃,会否是她们?”
“这一点本宫也想到的,但到底是哪一个,会用何种方法,何时何地,想了两天了,一点头绪都没有。”
黄氏思索片刻,犹豫着道:“娘娘现在一直都很小心,他们想要寻机会害娘娘并不容易,不过臣妾倒是想起一事来,不知会否与此有关。”
瑕月精神一振,道:“是什么事?”
黄氏缓缓吐出三个字来,“七阿哥。”
齐宽满面疑惑地道:“娘娘认为七阿哥会害主子,这个怕是不太可能吧,七阿哥只是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孩子罢了。”
瑕月神色凝重地道:“仪妃指的不是七阿哥自己,而是七阿哥背后的人。”
“以娘娘如今的恩宠,一些小事根本不足以动摇娘娘,若真想害您,必然是确保你无法逃脱的罪名,说不定,就与当年端慧太子的事情一样;依臣妾之见,您往后还是不要再见七阿哥的好,皇后与愉妃也尽量少接触,至于其他人……臣妾会设法帮您多加留意。”
瑕月颔首,感激地道:“本宫会小心的,多谢仪妃提醒。”
因为这件事,瑕月与黄氏的心情都沉重了起来,永璜进来时,看到的就是她们各自坐在椅中不说话的样子,他行了一礼后,道:“额娘,出什么事了?”
瑕月不欲永璜担心,牵起一丝笑容道:“没什么,额娘刚才在与仪妃商量哪位名门淑女适合你呢。”
黄氏亦接过话道:“是啊,大阿哥,之前送来的册子还有画像你都看了没有,可有中意的人选?”
永璜被她说得满脸通红,低头道:“我……我还没细看,这事不急,有时间慢慢再看就是了。”
黄氏带着一丝促狭的笑容道:“怎么了,大阿哥现在很忙吗?还是说,大阿哥已经有了心上人,所以那些个女子都瞧不上眼?若是这样的话,你该早些与本宫说,也省得本宫做这些个无用之功。”
永璜连连摇头,急切地道:“没有,娘娘误会了,我并没有心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