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靠着皇阿玛的余荫罢了。”
允礼垂目道:“皇上雄才大略,乃是天定之主,若非那些,先帝也不会放心将帝位交给皇上。”
弘历微一点头,看着弘昼道:“老五,朕这次若是妥协了,以后,他们会更加得寸进尺,稍有不满,就会联合起来,如今日一样,逼朕收回成命,到时候,朕将会被他们逼得无路可走。”
弘昼低头道:“臣弟不知这些,还请皇上恕罪,臣弟之意,只是……”
弘历打断他的话道:“朕明白你是为了朕好,不过你不及十七叔看得那么远,以前,现在,将来,面对那些文武官员,朕都不能退,一步也不行!”
弘昼拍袖跪下,朗声道:“不论皇上是何决定,臣弟都会誓死追随效忠皇上!”
“朕知道,你起来吧。”待得抬手示意他起身后,弘历道:“趁着你们今日在,朕还有一事要与你们商议,之前朕驳回了南巡之请,但近日又有江南乡绅联名上书,请浙江总督转呈于朕,请朕南巡,不知十七叔与五弟是何意见?”
这件事,弘历以前也与弘昼提过,后者思索片刻,道:“今年秋赋已经收下,各地丰收,国库较之以前充盈了许多,皇上若是想要南巡,未为不可;皇上也可借此视察钱塘江海塘工程。”
弘历也是这个意思,颔首之余看向未曾说话的允礼,“十七叔不开口,可是不赞成朕南巡。”
允礼坐在轮椅中欠身道:“臣不敢,再者以如今的国力,南巡一事未为不可,不过若皇上果真定下来南巡,就得早些命人准备了。”
弘历颔首道:“既然十七叔也不反对,南巡一事就此定下,过一阵子,朕会命人准备各项事宜。”
往后几日,百官依旧不停上奏劝谏,但弘历始终坚持已见,不论他们如何劝谏,丝毫不肯退步,君臣之间的关系越发紧张。
十二月二十六日,弘历上朝发现有近一半的大臣不见,一问之下,方知他们都不约而同的得了病,无法上朝;而这些生病的大臣皆是最反对弘历册封瑕月为皇贵妃的。
弘历冷笑道:“还真是巧,一病就病了十几位,自朕登基以来,还真是头一次看到。”
听着他的话,一位须发皆白官员站出来,正是灾星一事中百般劝谏弘历除去瑕月腹中孩子的老大臣,姓齐名允,他拱手道:“皇上,诸位大人苦心劝谏,一片忠心,还请皇上三思再三思。”
“忠心……”弘历盯着他,似笑非笑地道:“照你这么说,朕就是听不进忠言的昏君了?”
齐允闻言,连忙跪下道:“臣万万不敢,只恳请皇上纳忠言听劝谏,莫要行违心离德之事。”
“贵妃伴驾十六年,一直勤勉有加,恪尽已守,处处顾全大局,朕不以为立她为皇贵妃是违心离德之事。”不等齐允开口,他又道:“贵妃身怀六甲之时,京中有流言说贵妃腹中的孩子是灾星,你们也是所谓的忠言劝谏,逼朕除去贵妃腹中的龙胎,结果呢?是灾星还是他人刻意编造出来的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