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道:“本宫曾想以天花除去七阿哥,让富察明玉尝一尝失去幼子的痛苦。”
阿罗接过话道:“但您最后心有不忍,放过了七阿哥。”
“是啊,本宫放过七阿哥,但结果他还是遭人陷害,得了天花,看来……天花真是他命中的劫数,怎么也无法避过。”
阿罗沉默片刻,道:“依奴婢说,这不是七阿哥的命数,而是皇后的报应,她做了太多伤天害理的事,连老天爷都看不过眼,让她被身边最亲近的人出卖,再次失去孩子!”
瑕月叹了口气道:“只是可怜了七阿哥,如果本宫之前提醒皇后一句,或许事情不会变成这样。”
“主子,您同情七阿哥是没有用的,就像当初端慧太子一样,你费尽心机去保他,结果呢,皇后一手将端慧太子推上不归路,事后她还一点不觉得自己错,将所有责任都推在您身上。”阿罗顿一顿,摇头道:“主子,算了,皇后偏执成狂,就算您真提醒了她,她也不会听进去,她这样一意孤行,就算七阿哥避过这一次,也会有第二次,第三次,您……”
瑕月回过头,打断她的话道:“本宫明白,只是一时之间有些感触罢了,上天给了皇后这样好的两个孩子,她却不曾好好珍惜保护。”
阿罗想起长乐一事,恨声道:“她这样倒行逆施,早晚有一天,会连自己也害死,若是这样,咱们倒是可以省一番手脚。”
瑕月没有说什么,这一夜,对于许多人而言,都是无眠之夜,第二日天刚微亮,瑕月便让阿罗替自己梳洗,然后赶去坤宁宫,到了门口,意外看到愉妃,她也过来了。
愉妃亦瞧见了瑕月,施施然走过来行礼道:“臣妾见过皇贵妃,娘娘吉祥!”
“免礼。”待得愉妃起身后,瑕月道:“愉妃这么早过来,可是为了七阿哥?”
愉妃一脸担忧地道:“是啊,臣妾昨夜回去后,一睡都未阖眼,一直都在想七阿哥怎么样了,好端端的染了天花,真是让人担心,希望他可以熬过这一关,否则对皇上与皇后娘娘来说,实在是太残忍了。”
瑕月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宫人,似笑非笑地道:“愉妃当真是这样想的吗?”
愉妃脸色微微一变,道:“娘娘这是何意?”
“是何意思愉妃心里明白,人在做天在看,莫以为这会儿无事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善恶并非不报,只是时辰未到罢了。”
愉妃压下心中的惊意,故作茫然地道:“恕臣妾愚昧,实在不懂娘娘的意思,到底……臣妾做了什么?”
“愉妃做了什么心里清楚。”说罢,瑕月拂袖走了进去,在她身后,愉妃脸色微变,揣测着瑕月刚才那句话的意思。她怎么觉得……瑕月好像知道了她的计划,但……这件事那么隐蔽,除了魏静萱之外,只有她与冬梅及小宁子知道,那拉瑕月又是从何得知?难不成是魏静萱?按理来说也不可能啊,魏静萱与其有仇姑且不说,只说这次的事,除非魏静萱得了失心疯,否则就该知道,一旦泄露出去,就是杀身之祸。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