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心中一软,安慰道:“朕明白,好了,现在皇贵妃已经不在了,莫要再提她了,但是棺盖万万不能打开,知道吗?”
明玉没有说话,只是怔怔地看着棺椁,眼泪不停地从哭肿的双眼中落下,泣声道:“臣妾真的好想永琮,老天爷为什么要这么残忍,将臣妾的两个孩子都夺走了;究竟臣妾做错了什么,要遭来这样的报应?甚至于……臣妾连永琮的面都不能见!”
弘历沉沉叹道:“皇后不要再这样自责了,永琮在天有灵,也不希望看到你这个样子。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咱们只能尝试去接受它。”顿一顿,他道:“虽然永琏与永琮都不在了,但还有朕在,朕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明玉怔怔地看着他,轻声道:“皇上真的会一直陪在臣妾身边吗?永远不离开?”
弘历点头道:“是,朕会陪着你,所以哪怕是为了朕,你也要尽快振作起来,知道吗?”
弘历的话语令明玉心中好受了一些,尤其是想起他这些日子的陪伴,垂泪点头答应。
且说齐宽在陪着瑕月回到延禧宫后,忿忿不平地道:“皇后真是太过份了,主子好心为她,她却扬手欲打,主子怎么说也是皇贵妃,又不是一介宫女,哪里能由着她说打就打。”
知春连连点头道:“可不是吗?奴婢刚才看着,真是肺都快气炸了,主子这阵子忙前忙后的为七阿哥准备后事,皇后不说一句谢也就罢了,居然还要打主子,天底下哪里有这样的人。”
瑕月接过阿罗递来的茶,抿了一口道:“罢了,你们又不是第一天认识她,用得着这样生气吗?”
知春撇嘴道:“也就主子不生气,还有啊,皇上也是,皇后那个样子,居然一句责备的话都没有,奴婢原先还以为皇后失宠了呢,结果……哼,真是偏心。”
阿罗瞥了她一眼道:“皇后刚失了七阿哥,皇上对她定然宽容厚待,很是正常。”
知春脱口道:“长公主去世时,也没见皇上这个样子。”
齐宽瞪了她一眼,低声道:“多嘴什么呢,谁叫你说这些的。”
知春意识到自己失言勾起了瑕月的伤心事,连忙低头道:“奴婢该死,请……”
瑕月打断她的话,凉声道:“无妨,最艰难的日子本宫都熬过来了,没什么打紧的。皇上……”她眸光复杂地道:“与皇后毕竟是十几年的夫妻,那份情意岂是说没就没的,尤其是在这个时候。”
齐宽道:“主子,既然皇后不领您的情,咱们也没必要再帮她,由着她去就是了。”
阿罗摇头道:“怎么连你也糊涂起来了,主子哪里是帮她,是在帮皇上呢,不想让皇上为难。”
齐宽沉默了一会儿,低声道:“可是这样……实在太委屈主子了。”
知春接过话道:“就是,要奴婢说,就让皇后打开棺盖看七阿哥好了,拦着做什么,最好让她得天花,这样就不会再有人总是借故挑主子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