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天地会乱党之余,未能陪皇额娘览遍江南美景,实在是儿子不该。”
“无妨,哀家又不是七老八十,往后还有机会,哀家……”凌若看着他道:“只是担心皇帝。”
“儿子很好,皇额娘……”不等弘历说完,凌若已是摇头道:“你这样子,莫说是哀家了,就算是其他人,也瞒不过。”说到此处,她叹了口气,道:“哀家知道你有心结,但皇贵妃是一个有分寸的人,哀家相信她不会做出那样的事。”
弘历沉默了一会儿,道:“是皇贵妃找皇额娘来的?”
“哀家说过,她是一个有分寸的人,所以这些日子,她虽常来请安,却从不说这些,就算哀家问了,也只说一切皆好。”
这一次,弘历沉默的时间更长,许久,他道:“儿子知道了,儿子扶您回去歇着吧。”
见弘历对此事避而不答,凌若暗自叹了口气,任由他扶自己回了船舱;正所谓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她已经尽力了,至于心结能否打开,就要看弘历自己了,希望不会困扰他太久。
数十艘大船前后有序地行驶在不时被风吹起涟漪的河面上,象征的皇家的旗帜在风中舞动不止……
待得入夜之后,大船皆停下了行驶,静静地浮在河面上,熄了将近一半的灯火,不过船面上,随处可见巡视的大内侍卫,一个个皆打起了十二分精神,以防有刺客对弘历不利。
天地会乱党行刺那次,亏得及时发现他们在船上动的手脚,否则这些船就要沉入河底,无法使用。
随着夜色渐深,除了当值的侍卫之外,大都进入了睡梦之中,瑕月正欲更衣歇下,齐宽面色古怪地走了进来,道:“主子,皇后娘娘来了,说是要见您。”
“她?”瑕月惊讶地道:“不是被禁足了吗,怎么还能随意出入?”
“奴才也不清楚,想是船上的看守疏忽之故,主子若是不愿见,奴才这就去打发了她离开。”如今的明玉虽然还被称一声皇后,但事实上,她已经不是了,瑕月身份比她尊贵许多,所以若是瑕月坚决不肯见,明玉根本无权入内。
瑕月思索片刻,道:“不必了,你带她进来吧,正好本宫有几句话要与她说。”
阿罗在一旁道:“只怕皇后听不进主子的话,反而会对您大发脾气,就像之前在船上碰到时一样。”
“无妨,她动不了本宫。”见瑕月主意已定,阿罗也没法子,齐宽离开后未多久,明玉出现在瑕月几人的视线之中。
甫一入内,明玉便冷笑道:“皇贵妃好大的架子,连一个小小的宫人都敢挡着本宫,不让本宫入内。”
瑕月微微一笑道:“若娘娘还是正儿八经的皇后,齐宽当然不敢,可惜,娘娘已经不是了,所以……自然就能再像以前那样了,娘娘莫不是连这点自知之明都没有吧。”
明玉脸色一变,咬牙道:“你莫要在这里得意,本宫不会输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