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与纪由是冤枉的,是有人存心想要加害奴婢们,恐怕就是连宋太医,也是与他们串通的。”
宋子华回过神来,正待要说话,两道震怒的目光已是落在他身上,“宋子华,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宋子华慌忙跪下,惊慌地道:“微臣……微臣也不知是怎么一回事!”
魏静萱爬到梓宫前,悲声道:“主子,奴婢好想您,若是您还活着,一定不会让人这样欺负奴婢们。”纪由闻言,亦是挣脱了小五等人,爬到魏静萱身边,与她一起痛哭不止。
弘历咬牙道:“宋子华,你曾以性命担保,说皇后喉间无水,结果如何,你也看到了;不是皇后非溺水而亡,是你所谓的手法根本无效,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欺骗朕!”
“微臣万万不敢欺君,医书上确实如此记载,实在未想到,竟然会没有效用,从而错解了皇后娘娘的死因,还请皇上恕罪。”谎言既然已经撒下了,就不能再收回,否则只会更惨。
魏静萱回过头来,激动地道:“真的是错解吗?敢问宋太医一句,你说的是哪一本医书?”
宋子华目光闪烁地道:“事隔多年,我……已经想不起来了。”
“不。”魏静萱指着他,大声道:“不是你记不起来,而是根本没有这样一本医书,你在骗皇上,你罪犯欺君!”
弘历缓缓点头道:“不错,宋子华罪犯欺君,论罪当诛!”
形势,在一夕之间颠倒了过来,不论是宋子华,还是夏晴,都变得岌岌可危,眼见弘历动了杀意,瑕月连忙道:“请皇上暂息雷霆之怒,臣妾相信,这件事有所误会,还是等查清楚之后再议罪吧。”见弘历不为所动,她又道:“另外,既然已经查清楚了皇后娘娘的死因,并且去了她喉中之水,就该即刻盖棺,免她再受惊扰,尽快踏上往生之路。”
这句话,终于暂时止住了弘历的杀意,缓缓点头道:“不错,不可再此惊扰皇后,盖棺!”
得了弘历的话,四喜连忙带人盖上一层层厚重的棺梓,并且重新钉上棺钉,待得一切复原之后,弘历拂袖往养心殿行去,众人怀着各不相同的心思随他同去。
魏静萱扶着纪由的手跟在后面,在来到夏晴身边后,她露出一抹阴冷的笑容,低声道:“怎么,很想要我的性命吗?”
夏晴紧咬着银牙道:“你不要得意,我不会让你就这么逃脱的。”
魏静萱轻笑:“念在姐妹一场,我提醒你一句,这会儿,还是赶紧想想如何保身吧,皇贵妃……恐怕也难护你周全,不止你,还有宋子华,你们都要死;这就是你们害我的代价。”
纪由在一旁道:“姑姑,这是不是就叫偷鸡不成蚀把米?”
魏静萱轻笑道:“别人只是蚀把米,他们却要蚀了自己的性命,想起来,真是有些可怜!”
纪由附声道:“姑姑慈悲,不过要我说,这是他们自己造下的孽,一点都不值得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