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你们行个方便。”
一众太监看到那乘代表着皇贵妃身份的肩舆,哪里敢说半个不字,连忙打千退下,任由阿罗带着金氏来到肩舆前。
金氏一脸敌视地看着瑕月,“你来做什么,是想看本宫落魄的样子吗?那拉瑕月,你不要那么得意,终有一日,你会落得比本宫更惨的下场。”
“金氏,你休要放肆!”阿罗话音刚落,金氏便盯着她道:“放肆又如何,本宫已经被皇上废入冷宫了,你们还能如何作贱本宫?”
“若真想要作贱你,有的是办法;不过本宫此来,不是与你说这些,相反,是给你一个离开此处的机会。”瑕月的笑容在飞雪中有些模糊,“本宫曾在冷宫中待过半年,知道那里面是什么样的日子,金氏,你当真决定了要在冷宫里过下半辈子吗?还有六阿哥,你再也不想见他吗?”
金氏自是想,但她明白,瑕月不会无缘无故许她这些,必然是有所要求,“你到底想说什么?”
“本宫知道,谋害苏氏,并非你一人之意,愉妃也有一份,只要你肯供出愉妃,本宫就像皇上求情,虽不能复你四妃之位,但至少可以让你免去冷宫之苦,如何?”
阿罗在一旁道:“金氏,这可是你唯一的机会了,难不成,你想为了愉妃牺牲自己,她不过是在利用你罢了,那些话根本信不得,至于六阿哥……”
“本宫一定会将六阿哥视如已出!”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阿罗的话,循声望去,只见愉妃正乘着肩舆往这边走来。
待到了近前,愉妃走下肩舆往瑕月行了一礼,似笑非笑地道:“臣妾走到途中突然想起忘记来此叮嘱宫人,让他们不要太为难金氏,想不到娘娘也来了此处,真是巧得很。”
“是啊,很巧。”瑕月看了一眼愉妃身后负责抬肩舆的四个太监,皆是一副脸颊潮红,呼吸急促的样子,凉声道:“看样子愉妃这一路上赶得很急。”
愉妃笑道:“是啊,臣妾怕金氏入了冷宫之后就无法见面,所以急着赶过来。”
瑕月笑而不语,她心里明白,愉妃必是走到一半,担心她来劝金氏,所以急着赶来阻止。
见瑕月不说话,愉妃走到金氏面前,一脸认真地道:“沛涵,你放心,虽然本宫现在阻止不了皇上送六阿哥去阿哥所,但等皇上气消一些,本宫必然求皇上,将六阿哥接到咸福宫抚养,以后有永琪与他做伴,想来不会寂寞。”
“本宫若不曾料错的话,愉妃当初,应该也是这样答应富察挽秀的,结果,你却利用大阿哥来对付本宫。金氏,你当真要相信她吗?不怕六阿哥也沦为她手里的报复工具?”
瑕月的话语令愉妃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不过她城府甚深,很快便恢复了过来,笑意嫣然地道:“娘娘真喜欢开玩笑,且不说富察抵秀的事,只说大阿哥,臣妾何时利用他来对付过娘娘?再者,若真是这样,他又怎会与娘娘这般亲近,犹如亲母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