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她就知道,自己的路比寻常人要难走,不过,只要能够达成所愿,再多的苦,她也咽得下。
“奴婢知道,多谢娘娘提醒。”如此谢恩之后,魏静萱退出了咸福宫。
往后的日子,一切如常,弘历仍是夜夜召魏静萱侍寝,但又日日命小五端药给她喝,以免她留下龙种。
尽管这件事,只有少数几人知晓,然弘历整整七日不传召妃嫔侍寝,终还是引起了宫人诸人的怀疑,除却明玉薨逝那段日子之外,可从来没出过这样的事;诸人不敢问弘历,皆去了瑕月面前打探,然瑕月对此也是一无所知,自然回答不了。
在将众人打发回去后,瑕月抚一抚额,对齐宽道:“本宫让你去养心殿打听,可有消息?”
齐宽垂目道:“五公公他们嘴很严,不论奴才怎么旁敲侧击都不会说,不过奴才倒是意外知晓一件事情,原本五公公这几日每天都会去御膳房煎药。”
阿罗惊讶地道:“煎药?难道皇上龙体有恙?”
瑕月当即道:“若是这样,太医院那里肯定会有记录,但本宫昨日才传召过周太医,并未听闻此事。”
阿罗疑惑地道:“那可就奇怪了,不是皇上会是谁?”
齐宽言道:“奴才曾求御膳房一个关系尚好的人取来药渣,随后请御药房的人看过,他们辩出这个药的方子,主子必然知晓,是防着怀孕的方子。”
瑕月神色一变,凉声道:“你是说,这段时间一直有人在养心殿侍寝?”
齐宽躬身道:“是,除此之外,奴才想不到其他可能。”
阿罗蹙眉道:“不对啊,敬事房那边一直都没有记录,皇上更不曾传召哪位主子娘娘去养心殿,到底是谁在侍寝?”
瑕月缓步走着,徐声道:“敬事房不做记录,再加上皇上不愿留下龙种,此人身份必然极低,没有资格为皇上诞下子嗣。”
阿罗接过话道:“但就算是位份最低的常在,一旦侍寝,也必然被敬事房记录在侧,难不成,此人身份比常在更低?但宫中并无人居答应一位。”
齐宽试探地道:“或许……此人根本不是主子,而是一个宫女,这样就能说得通了。”
“宫女……”知春喃喃说了一句,突然骇声道:“该不会是魏静萱吧?她可是一门心思想要得幸于皇上。”
阿罗看了瑕月一眼,见她面有不豫,轻斥道:“胡说什么,皇上对魏静萱一向不喜,怎会突然宠幸于她;再说,养心殿的宫女又不止她一人,真不知你怎么在想。”
知春嘟囔道:“养心殿宫女是多,但论姿容论心思,又有哪个能及得上她,怎么都觉得她最有可能。”
“你还说。”阿罗瞪了她一眼,对瑕月道:“主子,您别听知春胡言,皇上怎么着也不会看上魏静萱。”
瑕月轻叹一口气,道:“知春说的没错,论姿容与心思,莫说是养心殿,就算放眼整个紫禁城,魏静萱都是头一份;不过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