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将绣底递给一旁的四喜,后者翻来覆去看了许久,结论与阿罗一般无二。
这可真是让人奇怪了,胡氏脚上明显有针刺的痕迹,但绣鞋却什么都没有,完好无损,就连胡氏自己也觉得莫名其妙,不明白问题出在何处。
虽然胡氏一直坚称自己没有记错,但因为绣鞋无损,这件事变得扑朔迷离,有人存心加害胡氏一事,自然也就无从说起。
坐了一会儿后,弘历与愉妃、叶赫那拉氏先后离去,只剩下瑕月还留在殿中,待殿门关起后,胡氏努力撑起身子道:“娘娘,您相信臣妾,臣妾真的没有记错,确实是有东西刺伤了臣妾。”
“你好生躺着别起来,太医们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保住你腹中的孩子,万不能再有所损伤了。”在秋菊扶胡氏躺好之后,瑕月方才续道:“本宫自是相信你,但绣鞋一事,实在说不通。”顿一顿,她道:“你认为是有人存心要害你们母子?”
胡氏用力点头道:“不错,而且害臣妾的人必是舒嫔无疑;这段时间,她明明不喜欢臣妾,却还三天两头往臣妾这里跑,还提议去御花园赏花;若不是她,臣妾今日根本不会出那样的事。”
“可是若针刺伤你的脚底,鞋上必有痕迹留下,可是这双……”瑕月摇头道:“阿罗与四喜皆曾看过了,一丝痕迹也没有。”
在说这话之时,阿罗忽地道:“主子,能否让奴婢看一下您的鞋底?”
瑕月对于阿罗此问甚是奇怪,不过她很清楚阿罗的性子,任何一句话一个动作,都有她的用意,所以未曾多问便让其看了鞋底。
阿罗看过后又道:“主子,颖嫔曾去过御花园,虽说一路并没有什么泥泞,但多少会沾染一些灰尘,就像主子您这样;可是奴婢观颖嫔娘娘的绣鞋却是极其干净,甚至可以说纤尘不染,仿佛是才取出来的新鞋。”
瑕月取过一看,果然如此,愕然道:“为何会这样?”
“这个奴婢就回答不了主子了。”在阿罗说完后,胡氏忽地道:“秋菊,为本宫穿鞋。”
秋菊诧异地道:“主子,您忘了周太医的吩咐吗,您不能下地的。”
“本宫不是要下地,只是想要试一试鞋的大小,你只管穿就是。”面对胡氏的催促,秋菊只得答应,为其穿上绣鞋,岂知鞋刚一上脚,胡氏就摇头道:“不对,这不是本宫今日穿的那双。”
秋菊仔细看一眼,道:“牡丹争艳的绣花,就是主子今日所穿的那双,并没有错。”
“本宫今早穿的时候,大小刚好,但是现在这双,却有些勒脚,断然不是。”胡氏的话令秋菊犯了难,明明就是一双鞋子,怎么主子偏要说不是呢。
正自这个时候,瑕月忽地开口道:“颖嫔,你是否怀疑有人暗中换了你的绣鞋?”
“不错,鞋底如此干净,又与臣妾的脚形有所出入,这双鞋必然不是臣妾今晨所穿的那双,有人调包,只是……”胡氏紧皱了双眉道:“不知为何,竟然会一模一样,不论颜色还是所绣花色,皆分毫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