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咱们所能佩戴的,更不能私自截留。”
夏晴微一咬牙,朝瑕月屈身道:“回主子的话,并非奴婢私下截留,而是皇上将珠钗赏给了奴婢,奴婢当时已经几番推辞,但皇上坚持如此,奴婢无奈只能收下。”说着,她将发生在钟粹宫的事说了一遍,言辞之间,将胡含秀好一顿贬斥,更将其被弘历赶出紫禁城,说的罪有应得。
瑕月听完之后,甚是意外,道:“想不到竟有这样的事,这个胡氏真是无礼至极!”
“奴婢本不想惊动皇上,但皇上坚决要去钟粹宫……”说到这里,她跪下道:“都是奴婢不好,若不是奴婢落了珠钗,事情就不会变成这样,奴婢该死!”
“此事怪不得你,胡含秀嚣张跋扈,应有此报。”在命其起身后,瑕月和颜道:“既然皇上应允,这枝珠钗,你就带着吧。”
夏晴一脸感激地谢恩,待其起身后,瑕月道:“本宫有些饿了,你去小厨房炖一盅冰糖银耳来。”
在夏晴退下后,一直不曾说话的齐宽拧了双眉道:“主子,奴才觉得夏晴的话有些说不通。”
瑕月收回目光,凉声道:“讲。”
齐宽躬一躬身,道:“当中最明显的一点,莫过于从内务府到钟粹宫,根本不需要经过养心殿,既是这样,珠钗又怎么会落在养心殿附近呢?”
阿罗附声道:“不错,奴婢也发现了这个问题,而且刚才夏晴目光闪烁,在被主子发现珠钗后曾闪过慌张之意,分明就是有事瞒着主子。”
他们说的这些,瑕月皆已经想到,甚至更多,思索片刻,她道:“去将钟粹宫的管事唤来,本宫有话问他。”
不一会儿,黄管事受召前来,他所言与夏晴大致相同,唯一的出入只在胡含秀身上,依着黄管事的话,胡含秀容貌平庸,生性老实,不善与人争执,之前夏晴那样无礼的让她排到最后去,她也答应了,连一句怨言也没有。
瑕月有心想见一见胡含秀,但就在刚才,黄管事已经依着弘历的命令将哭哭啼啼的她给送出了宫去,无法得见。
在打发黄管事下去后,齐宽小声道:“主子,看样子,夏晴真的在撒谎,只是……她为何要这么做?害一个这样的秀女对她又有什么好处?奴才真是怎么想都想不明白。”
在齐宽百思不得其解之时,阿罗缓缓道:“若是她的目的,不在胡含秀身上,而是皇上呢?”
齐宽一怔,旋即明白过来,骇然道:“你是说,夏晴想与魏静萱一样?”不等阿罗回答,他已是连连摇头道:“不可能,夏晴并不是贪图富贵享乐之人,她不会做这样的事。”
瑕月眸光冰冷地道:“夏晴确实不是贪图名位之人,但她却执着于仇恨;这段时间,夏晴这样安宁,连问都不问本宫关于魏静萱的情况,本宫就已经觉得有些奇怪了,杀父弑母之仇,可不是说放就能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