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弘历亦道:“是啊,皇额娘,此事怪不得愉妃。”
凌若没有理会他,只盯着愉妃道:“是你不知道,还是你根本就是由着如此,哀家知道,你是想讨好皇上,所以一味挑选那些个有姿色的,但若选的都是一些不淑不贤之人,宫中怕是一日都难太平,到时候只会令皇上更加烦扰。”顿一顿,她道:“愉妃,你伴驾多年,在四妃之上也有六七年了,哀家一直都盼着你能做一个贤妃,可今日所见,实在令哀家失望。”
见她将话说得这么重,愉妃慌声道:“儿臣知错了,儿臣以后一定会加倍仔细,请皇额娘恕罪。”
“加倍?”凌若摇头,说出一句令愉妃失色的话来,“不必了,往后这体元殿,愉妃还是不要再来了。”
这句话就是变相剥夺了愉妃以后来此陪弘历选秀的资格,除非凌若不在,否则就算她贵为贵妃、皇贵妃,都没有这个资格。
弘历有些不忍地道:“皇额娘,只是小事罢了,何必说得如此严重呢。”
凌若冷然看了他一眼道:“若皇上觉得是小事,就当哀家没有说过吧,往后你的事情,哀家也不再管了。”
见凌若动了气,弘历不敢再为愉妃求情,当即道:“儿子有错,皇额娘息怒,往后儿子不让愉妃再来就是了。”待得凌若点头后,他道:“儿子陪您回去可好?”
这一次凌若没有再拒绝,由着弘历扶了她离去,在他们走后,黄氏直起身子,笑着对身边的锦屏道:“瞧见了吗,有些人想讨好皇上,结果却弄巧成拙,遭来一顿训斥不说,还以后都不得再踏进体元殿,真真是好笑。”
愉妃脸色铁青地盯着她道:“不过是一些小事罢了,值得仪妃如此高兴吗?”
“小事?”黄氏掩唇笑道:“或许吧,不过本宫真的是很高兴,多谢愉妃让本宫看了这么一场好戏,希望下次还有机会。”
待黄氏走远后,冬梅恨恨地道:“这个仪妃竟然落井下石,好生可恶。”
愉妃暗自攥紧了双手道:“仪妃固然可恶,但最过份的还是太后,黄氏点选的那两个人也同样姿色妍丽,太后却什么也不说,轮到这里本宫就一大堆话语,还借故贬斥本宫,分明就是存心挑本宫的错。”
冬梅点头道:“其实从太后进来的时候,奴婢就觉得很奇怪了,太后无缘无故,怎么会突然来体元殿看选秀女呢,以前可从没见她来过。”顿一顿,她疑惑地道:“但奴婢不明白,太后为何要突然为难主子,自皇后过世之后,她已经很少过问宫中的事了,整日都在慈宁宫中吃斋念佛。”
愉妃寒声道:“她这是在警告本宫呢!”
冬梅疑惑地道:“警告主子?这是何意?”
“太后一向看重皇贵妃,如今皇贵妃遭皇上冷落,更无资格陪皇上看选秀女,太后怕本宫会越过皇贵妃,所以来此警告本宫,让本宫安份守已,不要一味讨好皇上;否则……”愉妃咬牙道:“就如她刚才所言:虽然老了,但还不至于不中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