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竹劝道:“主子,您忘了,庄太医说过,这药每日都得喝,若是断了,就没……”
魏静萱厉声打断她的话,“没效果是吗?我倒是一日不断地喝了那么久,结果呢,我没怀上,那个姓夏的贱女人倒是怀上了;既是这样,我还喝来做什么!”
翠竹被她吓得愣在那里不敢动,香寒瞪了她一眼,冷声道:“还站着做什么,赶紧把药拿下去。”
翠竹连忙答应一声,正欲端了药下去,魏静萱忽地唤住她,道:“罢了,把药拿来!”
翠竹赶紧依言递过来,魏静萱接过药后,一口气将之喝尽,随即搁下空碗,道:“去将庄太医请来,就说我身子有些不适。”
翠竹总觉得魏静萱今日怪怪的,但她知道魏静萱不喜欢自己,不敢多问,依着她的话将庄正请了过来。
庄正来了之后,朝魏静萱行了一礼,随即道:“请魏常在伸手让微臣诊脉。”
魏静萱示意翠竹下去后,道:“其实我身子并无不适,之所以将庄太医请来,是有些事情想与您商量。”
庄正眼皮微跳,在香寒端了茶上来后,道:“不知常在有何吩咐?”
魏静萱咽下残余在嘴里的药味后道:“我听说,夏贵人的龙胎,由庄太医你负责是不是?”
庄正抿了一口茶,道:“回常在的话,正是。”
魏静萱微一点头,道:“那她的龙胎如何,能生下来吗?”
“夏贵人的龙胎不过一个余月,尚看不出什么来,但从昨日的诊脉情况来看,尚算安稳,往后只要好生调养,应该可以顺利诞下龙胎。”
面对庄正的回答,魏静萱压低了声音道:“那若是不想让她诞下龙胎呢,庄太医可有办法?”
早在魏静萱问及夏晴龙胎之时,庄正就猜到她的意思了,毕竟这二人之间的恩怨早已是深得不可化解,哪个也见不得对方好;他凝思片刻,道:“法子自然是有,譬如红花、麝香或是一些寒凉之物皆可以让夏贵人龙胎不保,但风险同样也有,而且……夏贵人对微臣与常在的关系多少知道一些,所以她不会太过相信微臣,一旦动了手脚,恐怕很快就会被察觉,到时候,微臣与常在都会很麻烦。”
魏静萱微微一笑道:“我明白庄太医的担心,不过若是由着夏贵人诞下龙胎,你我固然可保一时安宁,但往后的麻烦只会多不会少。”
“可是……”庄正始终不太想冒这个险,然未等他说下去,魏静萱已是道:“庄太医,难道你连我也信不过?”
“当然不是。”如此说了一句,庄正咬牙道:“若真要动手,那必得想一个万全的法子。”
魏静萱知道,庄正这是答应了,当即道:“放心,我与庄太医一样,都不愿惹上什么麻烦,定会等想到妥当的法子之后,再行动手。另外……”她侧目看了一眼未及拿下去的空碗,道:“你开给我的药,服用了这么久,都不见效,是否有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