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忙赔了笑道:“齐公公,您怎么在这里?”
齐宽皮笑肉不笑地道:“你们这里赌得这么热闹,怎么也不叫咱家一起来玩?”
于六讪笑道:“公公贵人事多,小的怎么敢打扰您呢。”说罢,他又道:“若是您肯赏脸,不如一起进去玩几把?”
“不必了,而且今夜,咱家看你也不适宜进去。”齐宽的话令于六一怔,疑惑地道:“这是为何?”
“因为皇贵妃要见你。”齐宽这句话令于六心中一颤,无缘无故地,皇贵妃怎么突然想要见他,还是在这种大晚上,如此想着,于六试探地道:“公公可知皇贵妃有何事要吩咐小的?”
齐宽拍着他的肩膀道:“去了不就知道了,走吧,皇贵妃等着呢。”
于六打从心底里不愿过去,但又不敢违逆,只得无奈地跟着齐宽来到延禧宫的西暖阁,瑕月正坐在椅中看书,齐宽打了个千儿道:“主子,奴才将于六带来了。”
在他之后,于六连忙打千行礼,随即小心翼翼地道:“不知皇贵妃传奴才过来,是为何事?”
瑕月搁下手中的书卷,温言道:“倒是没什么,不过是听说了一些事,所以想问问于公公。”
瑕月的话令于六惶恐不已,垂低了头道:“娘娘有话尽管问就是,奴才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那就好。”在示意于六起身后,瑕月徐徐道:“听闻你最近头手很是阔绰,一夜输上十几二十两银子,连眉头也不皱一下;可是据本宫所知,你一月俸银不过几两,何来这么多银子?”
于六心里“咯噔”一下,整个人都慌了起来,该死的,这件事怎么传到皇贵妃耳中了,是了,一定是那个齐宽说的,真是多嘴,也不知与他有什么关系。
“为何不回答,可是不愿说?”瑕月的话令于六回过神来,连忙道:“奴才岂敢,奴才只是没想到,皇贵妃会知道这样的小事,实在令奴才受宠若惊。”讪讪笑了几声,他道:“那些银子皆是魏贵人赏的,她见奴才做事卖力,所以经常会赏奴才一些银子。”
“原来如此。”瑕月恍然点头,就在于六以为她相信了自己说辞之时,瑕月忽地道:“那城里那间两进院的宅子还有数个娇俏美婢呢,也是魏贵人赏的?本宫怎么不知道魏贵人如此有钱?”
于六骇然失望,这件事他与任何人都不曾说过,连魏静萱也瞒着,皇贵妃怎么……怎么会知道的?!
“奴才……”于六结结巴巴地正要开口,瑕月已是道:“于六,本宫既然会将你叫到这里来,就表示本宫摸清了你的底,包括……你的银子究竟从何而来。”
此言一出,于六手脚发软,几乎瘫软在地上,勉强开口道:“奴才不知道娘娘在说什么。”
瑕月冷笑道:“怎么了,以为本宫是在诓你吗?”顿一顿,她道:“好,既然你不愿说,本宫就代你说。当日,珂里叶特氏知道自己必死无疑,却又不甘就此放过本宫,所以想出一场救驾的好戏,令魏静萱得以解了禁足,并得了皇上的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