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意顿时消失无踪,忙不迭地睁开眼来,果见瑕月眸光温柔地望着自己,一只手正被自己牢牢握着。
弘历惊喜地道:“你醒了?如何,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瑕月摇头道:“臣妾没事,只是身上没什么力气。”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弘历抚着她的脸颊,眼眶不由自主地红了起来,哽咽道:“昨夜里你突然停了脉搏,朕真的以为你不守诺言,离朕而去。”
瑕月柔声道:“不会的,就算有鬼差来抓臣妾,臣妾也不会跟他们走,因为……”她动了动被弘历握住的手道:“臣妾答应过您,要这样一直与您牵手到七十岁。”
弘历低头在她的手背上印下深深的一吻,低声道:“你记着就好,以后不许再这样吓朕了,知道了吗?”待得瑕月点头后,他内疚地道:“也是朕不好,若不是朕将后宫之事,全部交给你打理,你也不会染上时疫,性命垂危。”
瑕月连忙道:“与皇上无关,打理后宫本就是臣妾的份内之事,再说,现在不是没事了吗?”
弘历感概地道:“是啊,一切雨过天晴。”
这个时候,殿外响起叩门声,紧接着有齐宽恭敬的声音传来,“皇上,方太医与庄太医求见。”
“让他们进来。”在弘历话音落下后不久,便见齐宽领着方简与庄正走了进来,在行过礼后,二人分别为瑕月请脉,均言情况平稳,并无反复,只要按时服药即可;随即二人又为弘历请脉,方太医拧眉道:“皇上体内的时疫已有加重之势,得赶紧服药才行。”
弘历尚未说话,瑕月已是骇然道:“皇上也得了时疫吗?”
齐宽在一旁道:“主子,皇上昨日出现发热的症状,太医诊断之后,发现皇上也感染了时疫。”
瑕月明白,弘历所得的时疫,必是从自己身上感染的,若是太医没有找到医治时疫的药,那么不止自己会死,弘历同样……
想到此处,泪水无声无息地从眼角划落,弘历看明白她的心思,抬手将之拭去,温言道:“朕不会有事的。”
方太医拱手道:“请皇上与皇贵妃放心,庄太医的药,经过一再改善,已经没有问题。另外,安置在钟粹宫的宫人也已经在加以救治,他们很快就会无恙。”
弘历微一点头道:“知道时疫因何而起了吗?”
庄正低头道:“回皇上的话,虽然微臣上次检查食水之时没有发现异常,但疫情多从口入,尤其是水,所以微臣打算将一部分药材煎煮之后倒入宫中所有水井之中,微臣相信,应该可以彻底抑制疫情。”
“很好。”如此说着,弘历又道:“庄正,你这一次做得很好,立下大功,你想要什么样的奖赏?”
听得这话,庄正满心欢喜,面上却推辞道:“行医治病,乃是微臣的份内事,实在不敢受皇上奖赏;再说,若是微臣可以早些确定各种药材的份量与火候,就不会死那么多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