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我以后都不会出现在你的视线,不过我会看着你如何败掉先帝留下来的江山!”说罢,她从知春手中取过食盒,哽咽地道:“至于这个,想来皇上也不会稀罕了。”如此说着,她用力掷在地上,精心制作的玫瑰藕丝糕从食盒中掉落出来,滚得满地都是。做完这一切,暇月转身离去,留下气得说不出话来的弘历。
绮罗上前柔声劝道:“皇上息怒,切莫要将皇贵妃的胡言乱语放在心上!”
“朕真是后悔,居然给了这样一个女人长达二十年的恩宠,她根本就不配!”如此说着,弘历犹不解恨,唤过小五道:“传朕旨意,禁闭延禧宫,无朕旨意不得出入,另外,往后延禧宫用度依照贵人之例送去。”
小五有些傻眼,又思及以前瑕月待他不薄,试探地道:“皇上,贵人之例……会否少了一些?”
下一刻,弘历冷若寒冰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你若不想要项上人头,尽可与朕说,朕一定会成全你!”听得这话,小五噤若寒蝉,当即低头退了下去,再不敢有任何言语。
待得小五退下后,绮罗抚着弘历起伏不定的胸口,温言道:“皇上莫要再生气了好不好?”
弘历恨恨道:“朕是气自己,那拉瑕月,她根本不配朕的宠爱!”
“既然皇上觉得她不配,那更不该为她生气,万一气坏了龙体,可怎么办了!”如此说着,她又黯然道:“都是臣妾不好,若是臣妾没有与皇贵妃起争执,就不会有刚才的事,皇上也不会如此生气。”
“与你无关!”弘历寒声道:“若非念着她曾助朕扳倒那拉氏一族,又曾救过朕的性命,朕绝不会就此放过她!”
绮罗眸光微闪,轻声道:“也真是奇怪,明明殿外有人看守,怎么就会让皇贵妃给走进来了呢!”
这句话提醒了弘历,唤过小太监道:“立刻去将四喜唤来。”
不多时,四喜快步走了进来,躬身道:“不知皇上传召奴才,有何吩咐?”
弘历肃声道:“朕命你守着养心殿,为何会让皇贵妃不经通传就进来?可是你自作主张让她进来的?”
四喜早就想好了说辞,当即道:“没有皇上的话,奴才怎敢放任皇贵妃进来,不过……奴才刚才腹痛难捺,走开了一会儿,想来皇贵妃是趁着这个机会悄悄进来的,还请皇上恕罪!”
“哼,没用的东西,滚下去!”在四喜退下后,绮罗忽地道:“皇上,您真的相信臣妾不是二位叔父派来的奸细吗?”
弘历握了她的柔荑,讶然道:“怎么问这样的话?”
绮罗神色黯然地道:“毕竟皇贵妃说的有鼻子有眼睛,而且之前大小金川的事,确实与部族有关,臣妾……”
弘历打断她的话道:“但是朕刚才也说了,你二位叔父已经将那人押解进京,可见他们并无不臣之心,朕又怎会不信你。”
绮罗一脸感动地道:“能得皇上如此信任,臣妾死而无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