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本宫并未说过,容妃如此言语,可是心虚?”
“仪妃这话未免有些可笑,本宫有什么好心虚的,倒是你们,说句实话,就算站到明儿个皇上也是不会见你的。”她凑到黄氏耳边,一字一句道:“这一次,没人能救得了皇贵妃!”
黄氏脸色难看地道:“果然是你从中捣鬼,才令皇上变成这个样子的。”
绮罗抚着袖口精致的绣花,凉声道:“看在你不曾为难过本宫的份上,本宫劝你一句,管好自己的嘴,不要胡乱说话,否则……皇贵妃就是你的前车之鉴!”说罢,她领着阿英走了进去,四喜对此并未阻拦,显然是早就得了弘历的话。
胡氏咬牙道:“这个容妃,终于露出本性来了。”
黄氏没有接话,走到四喜身前道:“喜公公,能否再替我们通传一声?”
四喜为难地道:“娘娘,不是奴才不替您通传,而是皇上不许,奴才实在不敢违背啊。”停顿片刻,他又道:“恕奴才直言,虽然刚才容妃的话不中听,却也是实话,您几位还是回去吧,等皇上气消一些后再来。”
黄氏叹道:“本宫明白,但皇贵妃郁结难消,多关一日就多一日折磨,就算希望再渺茫,本宫也要试上一试。”
她们就这样顶着烈日站在养心殿外,一直等到日落西山,月上柳梢都不见弘历传她们进去,更不曾出来。
如此熬到半夜,身子最弱的胡氏最先熬受不住,无力站立,黄氏与夏晴也好不到哪里去,又累又饿,头晕不已,万般无奈之下,只得先行回去,另行计议。
但弘历铁了心不打算饶恕瑕月,任她们如何设法相求,都犹如石沉大海,毫无音讯,令她们揪心不已。
这日,阿英在侍候绮罗梳洗之时,阿玉快步走了进来,随即从袖中取出一张卷起来的纸条交给绮罗,后者看过之后,欣然道:“二位叔父已经联络了各部首领,也接收了库车、拜城等地,只要时机一成熟,就可以用最快的速度攻打大清,打大清一个措手不及!”
阿英笑道:“这个皇帝,还在做着天下归一的美梦呢,殊不知他的皇位已经快被二位和卓给掀翻了。”
阿玉在一旁道:“依奴婢说,这一切都是主子的功劳,若不是主子,大清皇帝怎么会如此相信二位和卓呢。”
绮罗望着镜中的自己,冷笑道:“之前听人说着,还以为乾隆如何了不起,眼下看来,不过是一个自以为是,刚愎自用的无道之君罢了,这样的人也想守住这大好江山,根本就是笑话,就算我们不动手,也会有别人来抢夺,他一样守不住。”
“主子说得是。”阿英转着眼珠子道:“不过,清帝昏庸,他手下那些大臣却不全是昏庸之辈,尤其是那个傅恒,大小金川之乱,就是由他平定的,万不可小觑。”
阿玉附声道:“是啊,万一到时候清帝着他领兵,对抗我部落,只怕会有一场激战,到时候就算是赢了,难免也会伤亡惨重,主子得尽快想个办法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