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胃气不足造成的干呕,这会儿就怀孕,舒嫔一定会以为我在骗她,从而对我更加不满;万一她因此而不肯去向皇上进言,不免有些麻烦;所以我想等苏氏之事了结后,再公诸于众。再说……”她眯一眯眼,道:“日子久一些,胎气也好更稳固,令那些见不得我怀上龙种之人,难以下手加害。”
看到魏静萱目光望过来,庄正道:“贵人放心,微臣一定会为您隐瞒此事。”
魏静萱早知他会如此回答,点一点头道:“那就多谢庄太医了,至于安胎药……”
庄正连忙道:“贵人如今胎气稳固,只要平日多注意一些,莫要有过大的动作,暂不服用也不打紧。至于四君子汤,微臣会再给您开几服,以便掩人耳目,不过您莫要再服用了,以免影响龙胎。”
“有劳了。”在命小元子送庄正离去后,魏静萱眸光一一扫过香菊等宫人的脸庞,凉声道:“刚才的话都听到了吗?”
香菊等人赶紧低头道:“奴婢们都听到了,主子放心,奴婢们一定不会说出去。”
“最好是这样,若到时候被绞了舌根子,莫怪我这个做主子的没有事先提醒你们。”魏静萱的话令宫人心中一颤,下意识地闭紧了嘴巴,不敢发出一丁点声音。
在魏静萱因为腹中龙胎而欣喜的时候,瑕月扶着齐宽的手在辛者库前下了肩舆,得了小太监通知的何方疾步奔出来拍袖跪下,大声道:“奴才给皇贵妃请安,娘娘金安!”册后不同于平常那些册封,只要一日未行册封大礼,就不可以称皇后,是以众人众人面对瑕月时,仍以皇贵妃呼之。
在示意他起身后,瑕月道:“三阿哥是不是在里面?”
一提到永璋,何方一张脸顿时变得比黄莲还要苦,“回娘娘的话,三阿哥从昨夜开始就一直没离开后,奴才实在不知该怎么办才好,还请娘娘帮着劝劝三阿哥,这辛者库实在不是他该待的地方。”
瑕月未多说什么,只道:“带本宫去见他。”
何方连连点头,引着瑕月一路来到辛者库的后院,一进到这里,便听到“咚咚”的声音,待得看清后院的情况后,齐宽拧眉道:“何管事,你让三阿哥在舂米?”
何方赶紧摆手道:“小的哪敢,就连苏氏的差事小的也都让别人帮着做了,但三阿哥非要舂米,小的实在没办法。”
在他们说话的时候,苏氏等人已是跪了下来,只剩下永璋仍在一言不发地舂着米,在舂米桶四周到处都是洒出来的谷子,看起来竟是比舂米桶中的还要多,若是换了一个人如此,怕是早就挨鞭子了。
瑕月的脚步在苏氏身边一顿,却没有过多停留,很快便越过她来到永璋身边,对于瑕月,永璋始终视如未见,不曾说话亦不曾行礼
“三阿哥……”齐宽刚说了几个字,便被瑕月制止,后者沿着舂米桶走了一圈后,言道:“你这样用蛮力,除了将谷子洒得满地都是之外,就是将米与谷皮都舂得粉碎,根本不能用。舂米这个活,看似简单,却暗藏技巧,你若真想舂出米来,就该让人好生教导,而不是一味蛮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