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魏静萱回过身,垂目道:“若娘娘有兴趣说,臣妾会很愿意听。”
黄氏点点头,在示意她重新落座后,冷声道:“争执的起因与你有关,魏静萱,你真的很有能耐,每一次,所有人都以为你无路可走的时候,你总是可以绝处逢生,这次魏道铭的事情也是一样。是你让魏道铭去投案的是不是?”
“是。”魏静萱的回答出乎黄氏意料之外,在问那句话时,她根本没有想过魏静萱会承认。
黄氏蹙眉道:“你如何知晓我们的计划?”
魏静萱摇头道:“臣妾并不知什么计划。”不等黄氏发问,她再次道:“不过臣妾很明白一句话: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那些人突然送上那么多银子,不管他们嘴上说的多么好听,都有问题;所以臣妾一得知此事,就立刻让父亲带着剩余的银子去顺天府投案。”
黄氏有些难以置信地道:“这么说来,所有一切皆是你猜测出来的?”
魏静萱依言道:“不错,如今看来,臣妾猜对了。”
黄氏看了她许久,方才缓缓道:“看来所有人都低估了你,连皇贵妃也是,她还以为……”
魏静萱猜到她后面的话是什么,却是故作不解地问道:“以为什么?”
黄氏迟疑片刻,终是没有说下去,摇头道:“没什么,过去的事无谓再提。”她抚一抚脸道:“今日难得与令嫔说这么多话,如今天色已晚,不如留下来陪本宫用晚膳如何?当然,若是令嫔不放心的话,本宫也不勉强。”
魏静萱微微一笑道:“娘娘待人一向仁厚,臣妾又有什么好不放心的,不过臣妾食不得油腻荤腥之物,还请娘娘见谅。”
“本宫明白。”如此说着,黄氏命锦屏去小厨房,让他们备几样清爽可口的菜肴。
这一夜,黄氏喝了许多酒,也与魏静萱说了许多以前的事,有她,有瑕月,也有明玉与珂里叶特氏,她仿佛很久没有与人说话了,一直在不停的说着,魏静萱安静地坐在旁边听她说话。
在黄氏又喝下一杯后,她劝道:“娘娘,您已经喝了很多了,再喝就该醉了。”
黄氏执起青玉酒壶,睁着有些朦胧的眼眸嗤笑道:“醉了才好,一醉解千愁,醉了就不会有那么多烦恼之事。”
魏静萱按住她的手,轻声道:“但是娘娘明日醒来时,烦恼依然存在,还会因宿醉而头疼难受,这又是何必呢。”
黄氏摇头道:“能解得一时也好,你当本宫不想与皇贵妃修好吗?可是……不知不觉间,她已经变了许多,变得令本宫陌生而害怕,若是修好,只怕有朝一日,本宫也会变得与她那样,视人命如草芥,就像……你一样。”
迎着黄氏锐利的目光,魏静萱微笑道:“臣妾怎敢与皇贵妃并论,臣妾所做的一切,皆是为了自保罢了,或许有过激之处,但更多的是被逼无奈,毕竟一直以来,皇贵妃都容不下臣妾,若没有些许手段,臣妾如今早已化为一捧黄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