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璋连忙道:“娘娘不必麻烦了,我没事。”
“不过是一碗姜茶罢了,有什么好麻烦了。”如此说着,她又让小元子将烧得正旺的炭盆往永璋的方向移了移,好让他更暖和一些。
魏静萱的这番举动令永璋甚是感动,道:“其实我站了没多久,而且这会儿一点都不冷了,娘娘真的不用担心。”
魏静萱笑道:“不管怎么样,本宫与你额娘相识多年,若是你在本宫这里受寒生病,本宫可没法向你额娘交待。”
永璋沉默了一会儿,道:“难为娘娘还记得额娘,额娘在辛者库那么多年,许多人都已经忘了她,连皇阿玛也是。”
魏静萱笑一笑道:“你额娘在本宫最艰难的时候,三番四次帮助本宫,这份恩情,莫说是十年,就算是过二十年,三十年,本宫也不会忘记。对了,你还没告诉本宫,为何会过来?”不等永璋回答,她又道:“是不是阿哥所的宫人欺负你?”
“没有。”永璋沉默片刻,道:“额娘一个人待在辛者库中很可怜,我想多去陪陪额娘,但每次去求见皇贵妃,她都不肯答应;额娘曾说过,您是唯一可以全然相信的人,所以……”他跪下道:“恳请令嫔娘娘,帮我向皇贵妃求情。”
自从苏氏被安排在辛者库的佛堂中诵经念佛过后,永璋每过几日就要求去看望苏氏一次,而每见一次,苏氏对他的羁绊就深一分,甚至影响了他的言行,瑕月怕长此下去,永璋受其影响越来越大,逐对永璋去辛者库的次数进行了限制,连着几次都不答应。
“你先起来。”面对魏静萱的言语,永璋摇头道:“若娘娘不肯答应,我宁愿长跪不起。”
魏静萱叹然不语,小元子蹲下身道:“三阿哥,不是主子不帮您,而是这件事,主子实在无能为力。”
永璋急忙道:“怎么会呢,娘娘她……”不等他说下去,魏静萱已是开口道:“小元子说的没错,本宫确实无能为力,皇贵妃对本宫素来不满,若本宫出言相求,只会弄巧成拙,令她更加刁难你。”
永璋手足无措地道:“那该怎么办?”
魏静萱亲自起身搀扶了他,道:“本宫可以试着帮你求求皇上,但你不要寄予太多的希望,毕竟皇上一向看重皇贵妃,极少会反对她所做的决定。”
永璋神色复杂地道:“她为什么要一直这样难为额娘,就算额娘真有对不起她的地方,也已经是以前的事了,过了那么多年,难道还不能放下吗?”
魏静萱摇头道:“古人有云: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你知道为什么这么说吗?因为女子记仇,莫说是过去五年十年,有些人就算是一辈子也牢记在心,难以释怀。”
永璋激动地道:“但她是皇贵妃,过一阵子,皇阿玛还要册封她为后,她不是应该母仪天下,以仁相待的吗?怎可以如此记仇?若是……若是这样,她有什么资格为皇后?”
魏静萱眸光微闪,凉声道:“这就是皇贵妃厉害的地方,她骗过了你皇阿玛,甚至……骗过了天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