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所知,他从未去看望过苏姐姐。”
永璋沉默了一会儿道:“额娘也曾与我提及过,四弟如今还小,以后我会设法与他说的。”
魏静萱点头之余,忽地道:“三阿哥,答应本宫一件事可好?”
永璋好奇地问道:“是什么?”
“出了这个门,就将对皇贵妃的怨气收起来,一丝一毫都不要露出来,相反,你对她要比以往更加恭敬。”
永璋难以置信地看着魏静萱,随即摇头道:“不可能,她那样待我与额娘,我做不到!”
魏静萱凝声道:“做不到也要做;如今与她不合,吃亏的只会是你自己,万一明年你开牙建府之时,她在皇上耳边进言,让皇上给你安排一个不管事的闲差,本宫问你,你要如何建功?”
永璋被她问得哑口无言,过了一会儿,他低声道:“真的只能这样吗?”
魏静萱语重心长地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以你现在的年纪,要做到这句话,实在是有些难,但你一定要试着去做,因为你如今要顾的,不止自己一人,还有你额娘;她吃了太多的苦,也老了,不能再受一点打击了,明白吗?”
永璋深吸着气,压抑着心中的恼恨,道:“永璋明白,多谢娘娘提醒。”
魏静萱含笑道:“往后若再有什么事,你尽可来找本宫,本宫必尽力帮你。”
她的言语,令永璋感激涕零,起身长揖道,“多谢娘娘!”
“很晚了,快回去吧,否则阿哥所的人该着急了,香菊,你送三阿哥回去,小心地上的雪。”在魏静萱的言语下,永璋再行了一礼,退出了倚梅轩。
小元子关了房门后,回身笑道:“恭喜主子,又得一助力共同对付皇贵妃,皇贵妃众叛亲离的日子已是不远了。”
魏静萱拨弄着耳下的青金石坠子,徐徐道:“位愈高人愈险,皇上的宠爱与滔天的风光荣华,已是令她越来越看不清自己的位置;这样的她,早晚会有狠狠摔下来的那一刻,更不要说她膝下空虚,连一个养子也没有。也真是报应,算起来,她伴驾也有二十二年了,居然只生了一个公主,且还短命得很。”她的笑意在微微摇曳的烛光下异常诡异。
小元子眸光轻闪,道:“奴才听说,皇贵妃以前被下过麝香,所以才会难以受孕。”
“麝香?”此话令魏静萱极为惊讶,挑眉道:“是何人下的麝香?”
“这个奴才就不知道了,只是偶尔听人提过一句,也不知是真是假。”
魏静萱轻敲着小几,沉吟道:“应该是真的,否则她这般受宠怎会一直没什么动静。”说到此处,她幽幽笑道:“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一桩好事。对了,有空再找那个人打听一下,看能否问到是何人下的麝香,本宫对这件事可是有兴趣得紧。”
这一夜,在魏静萱诡异而兴奋的笑声中过去,接下来的日子,永璋不再求瑕月让他去见苏氏,甚至还主动向瑕月认错,令后者惊讶之余又有几分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