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赫那拉氏气得摔了一对她最喜欢的松茂万年黄玛瑙花插,至于魏静萱亦是气得不轻,她前些日子才说过那拉瑕月活该孤老一生,一转眼,那拉瑕月就怀上了,简直就是在掴她的脸。
魏静萱抄起手边的细瓷茶盏狠狠掼在地上,四碎的瓷片惊了众人的心,慌忙跪下。
小元子在示意其他人退下后,小声道:“事已至此,主子您再生气也无用,还请息怒,以免伤了胎气。”
“胎气?”魏静萱冷笑道:“皇上现在所有心思都在皇贵妃的肚子上,就算本宫当真动了胎气,他怕是也懒得过来。”
“不会的,您怀得也是龙种,皇上怎会不重视。”小元子的言语只换来魏静萱一味的冷笑,“同是龙种,却天差地别,她即将被册立为后,她的孩子甫一出生,就是嫡长子,而本宫的呢,就算生下来,也是庶子,如何与其相提并论?”
她越说越气,牙龈咬得阵阵发酸,勉强拾起声音道:“她不该有的,她根本就不该有这个孩子!”
小元子自然听出她言语间深切的恨意,顺势道:“奴才明白主子的心情,其实皇贵妃如今只是怀孕,谁敢说她就一定能熬到临盆之时呢?”
这句话,令魏静萱渐渐冷静了下来,瞥了一眼地上的残瓷碎片,凉声道:“去重沏一盏来。”
小元子赶紧退下,不多时端了一盏茉莉蜜茶进来,魏静萱伸出还有些颤抖的双手接过,一口续一口地抿着,待得搁下茶盏时,手上的颤抖已是彻底停了下来,冷声道:“你说的不错,如今生气还为之过早,本宫不会给她机会生下腹中的孩子,绝对不会!”
听得这话,小元子暗自松了一口气,讨好地道:“奴才相信主子定然可以做到。”说罢,他道:“除了皇贵妃怀有龙裔之事外,奴才还打听到一件事,主子一定会有兴趣。”
“是吗?”魏静萱睨了他一眼,摘下指上的赤金戒指拿在手上把玩,“说吧,若真能令本宫感兴趣,这戒指就是你的了,反之……明日天亮之前,你就不用吃东西了。”
对于魏静萱的话,小元子丝毫不担心,反而跃跃欲试地看着那枚镶有珍珠的赤金戒指,“奴才听说,皇贵妃怀有龙胎,无法再操持宫中之事,皇上属意仪贵妃与颖贵妃共理六宫之事。”
魏静萱抚一抚脸,凉声道:“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皇贵妃之后,以她们二人位份最尊,共理六宫乃是情理之中的事,看来,你今夜里得饿着肚子了。”
小元子低头笑道:“主子勿急,奴才还未说完,皇贵妃不同意皇上这个决定,向皇上进言,由颖贵妃执理六宫,惠妃与舒妃从旁协助。”
魏静萱挑眉,惊讶地道:“皇上同意了?”
“皇贵妃开了口,皇上哪里会不同意;这件事已在宫中传开了,被皇贵妃如此贬斥排挤,仪贵妃定会遭人笑话了;毕竟惠、舒二位娘娘位份在她之下,却越过她协理六宫,实在有些说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