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娘娘还有什么吩咐?”
黄氏和颜道:“没有了,劳烦齐公公去告诉皇贵妃,松子百合酥大概半个时辰后能好。”
“嗻,奴才告退。”在齐宽退出小厨房后,精光在黄氏眸中一闪而逝,随即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小厨房。她留意到一名宫人站在炉火前守着一个药罐子,不时扇几下炉火。
黄氏走过去道:“这是在煎什么药?”
宫人连忙屈膝道:“回贵妃娘娘的话,是主子的安胎药,早晚各一回。”
黄氏颔首道:“皇贵妃怀着龙胎,这安胎药最是要紧,你们可千万要看仔细了,切莫大意。”
在宫人的答应声后,黄氏朝永璋使了个眼色,来到一处角落里,随即趁着无人留意他们,黄氏在永璋耳边迅速说了什么。
永璋惊讶地看向黄氏,低声道:“为什么?”
“待会儿再与你解释,现在依本宫的话去做,莫要怕痛,快!”在黄氏的催促下,永璋依言走了过去,在经过一个台子时,他故意碰落了台上的刀,手背在刀锋上划过,立刻便有一条血痕出现。
“啊!”听到永璋的痛呼声,所有人均回过头来,待得看到永璋手上的伤后,顿时慌了起来,连忙围了上来,包括原本守在药罐边的那个宫人。
黄氏等的就是这个机会,悄悄从另一边绕了过去,背对着众人揭开药罐,然后取出藏在袖中的细瓷瓶,随后又不动声色地绕回到永璋身边。这一切都在很短的时间内完成,只有永璋一人看到,余下众人皆是毫无察觉,被蒙在鼓中。
黄氏示意宫人退开些许后,察看了永璋手背上的伤,轻吁一口气道:“幸好不是很伤,应该没有伤了筋骨,快去拿纱布来,另外,立刻去请太医过来,余下的继续做你们自己的事吧。”
那些宫人应了一声,却没有退开,且脸上有着挥之不去的忧色,永璋是宫中的阿哥,即便不甚受宠,他依然是阿哥,如今他在此处受了伤,一旦追究起来,他们都难逃罪责。
永璋看出他们的心思,忍痛道:“这件事是我自己不当心,与你们无关,更不会怪责你们。”
听得这话,众宫人心中为之一安,朝永璋叩谢后离去,不一会儿,有宫人取了纱布来,黄氏拉着永璋在椅中坐下后,一边为他包裹伤口一边轻声道:“这会儿明白了吗?”
永璋咬一咬唇道:“娘娘让我这么做,是为了有机会将之前小孟子给您的东西放入皇贵妃的安胎药中是不是?”
黄氏唇角一扬,道:“不错,本宫知道这会令你受伤,但你相信本宫,这个伤受得绝对值得。”
永璋犹豫了一会儿,终还是忍不住道:“小孟子给您的那个瓷瓶里装着什么?”
黄氏盯了永璋半晌,用只有彼此才能听到的声音一个字一个字道:“能够让皇贵妃失去腹中胎儿的东西!”
黄氏让小孟子将红花煎成浓汤放在瓷瓶之中,她悄悄将之藏在袖中带到延禧宫,趁机将此下在瑕月的安胎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