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眸光令刘奇心里一颤,有一种被人看透心思的感觉,连忙低下头道:“奴才怎敢对主子有一丝不敬,奴才……”
黄氏冷笑道:“你以为本宫不知你偷偷去倚梅轩通风报信,不知道你帮着魏静萱监视本宫的一举一动吗?”
在刘奇骇然欲死的目光中,她续道:“你也好,小孟子也好,皆是魏静萱安在本宫身边的棋子;不过本宫一直都想不明白,这几年来,本宫待你们两个也不算薄,为何你们要这样吃里扒外,真当本宫好欺负不成!”在说最后一句话时,她的声音已是冷厉如箭,吓得刘奇双腿发抖,几乎瘫软在地上,他不是没猜想过这个可能,但他怎么也想不到,黄氏居然一早就知道了,只是隐忍不发罢了。
良久,他回过神来,急忙跪下道:“奴才冤枉!奴才受主子大恩,万万不敢背叛主子!”
“还要撒谎是吗?”黄氏缓缓点头道:“好,本宫就看你嘴硬到何时!吴四,取针来!”
直到这个时候,刘奇方才留意到本应关在库房中的吴四与锦屏这会儿正站在黄氏身边,显然这会儿功夫,发生了许多自己所不知道的事。
吴四很快依言取来一根长如手指的钢针,黄氏漠然道:“都说十指连心,就从他双手开始,若是再不说,就双脚也一并刺了!”
看到吴四捻着钢针与锦屏一起走过来,刘奇脸色煞白,跪在地上的双膝缓缓往后退着,流露出深深的惧意。
“如何,愿意说了吗?”面对黄氏的再一次询问,刘奇始终咬紧了牙关,说与自己无关。
黄氏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朝吴四瞟了一眼,吴四微一点头将钢针交给锦屏,自己则上去抓住刘奇的手,眼见寒光闪闪地针尖朝自己手指刺来,刘奇顾不得黄氏在场,急忙挣扎,但吴四曾习过一些武功,又有一身蛮力,牢牢将他按在地上,无法动弹。
当针尖刺入刘奇大拇指尖时,吴四一手一脚压着刘奇,另一只手则紧紧捂住了他的嘴,以免让人听见尖声。
看到刘奇因为剧痛而扭曲的面容,锦屏心中闪过一丝不忍,然想到刘奇暗通魏静萱,这丝不忍顿时消失无踪。
如此一连刺了三根手指,黄氏方才挥手示意锦屏与吴四放开刘奇,沉声道:“如何,肯说了吗?”
后者蜷缩身子捂着手指,不停地呻吟着,黄氏见状,冷笑道:“看样子你是想将剩下的七针也给受了,好,本宫给你这个机会。”
不等吴四他们在上前,刘奇已是忙不迭地抬起头来,忍痛道:“不要!主子饶命!”
虽然针刺之伤并不严重,但那种钻心之痛,非亲身承受不能理解,只是三针刘奇已是痛到难以忍受,若是十针、二十针……他根本不敢想象。
面对他的哀求,黄氏只有一个字,“讲!”
刘奇不敢再隐瞒,把自己输了银子,小元子偷银借给自己被魏静萱发现,之后被迫帮魏静萱做事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了一遍,不过他还是留了个心眼,将临摹瑕月笔迹一事,悄悄隐瞒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