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回主子的话,都清楚了,他父母都在,还有一个弟弟,听闻他当年是为了凑银子给弟弟看病,才净身入宫,他们一家人就住在京郊;刘奇闲着的时候,喜欢赌上几把,奴才问了一个也常去永巷赌的人,说前阵子刘奇曾问小元子借过银子,从那以后两人就颇为要好;奴才猜测,刘奇应该就是那时开始与令嫔勾结。”
瑕月冷声道:“立刻去将刘奇带来,本宫要亲自问他。”
周全一怔,小声道:“主子,这样会否打草惊蛇,毕竟咱们尚不知晓他昨夜与小元子说了些什么。”
瑕月摇头道:“没有那么多时间慢慢等了,依本宫的话去做吧。”见她心意已决,周全不再多说,依言回了内务府。
刘奇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扫地,昨夜里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一宿未眠,满脑子都是小元子说的话。
他扫净了地,欲去另一处打扫,岂料一回身就看到周全站在自己身后,吓得他心跳都停了,好一会儿方才重新感觉到跳动,他强挤出一丝笑容,低头道:“见过周总管。”
周全瞥了他一眼,冷声道:“把手里的东西放下,随咱家来。”
刘奇连忙依言搁了东西,跟在他身后,在一路出了内务府后,他小声道:“周总管,咱们这是要去哪儿啊?”
“皇后娘娘要见你。”周全的回答令刘奇脸色煞白,下一刻,慌意从自肢百骸涌上心间,令他下意识地想要逃离这里,在勉强止住这个冲动后,再次道:“不知皇后娘娘传召奴才,是为了什么事?”
周全回头看了他一眼道:“这个咱家可不知道,你自己去问皇后娘娘吧。”
三月将至,春光明媚,照在身上暖洋洋的,一扫冬天的寒冷,然刘奇却有一种置身冰窖的感觉,浑身冰凉,昨日皇后看自己的眼神就很是不善,这会儿召见,怎么想都不会是好事。
周全走了一会儿,不见他跟上来,催促道:“愣在那儿做什么呢,若是去晚了,小心皇后娘娘怪罪。”
“是。”刘奇胡乱答应一声,心慌意乱地来到坤宁宫,还没见到瑕月,就已经一阵腿软,在勉强撑着进了内殿后,慌忙跪下道:“奴才参见皇后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下一刻,他耳中传来清冷威严的声音,“抬起头来。”
刘奇战战兢兢地抬了半张脸,那双眼却是怎么着也不敢与瑕月对视,他能感觉到冷凛如利箭的目光在自己脸上一阵徘徊,令皮肉有细微的疼痛。
“刘奇,本宫问你,你在重华宫的这些日子,仪贵妃待你如何?”见瑕月一来就直指黄氏,刘奇心里越发的不安,战战兢兢道:“主子待奴才恩重如山。”
瑕月凉凉一笑道:“既是恩重如山,你为何要与令嫔勾结,与她一起诬陷仪贵妃?”
刘奇慌忙摆手道:“没有,奴才没有背叛主子,奴才昨日所说的都是事实,主子她一时不小心,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