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啊!”永璋手腕剧痛,努力想要抽出手来,无奈黄氏咬得很用力,令他无法动弹,更有殷红的血迹顺着永璋的手腕流下来,可见衣裳早已被咬破了。
小元子见状,赶紧拑住黄氏的两颊,低喝道:“松口!”
生死关头,黄氏怎么可能会听他的话松口,反而咬得更加用力,小元子见势不对,让小孟子抓着黄氏,自己双手一起使力,艰难地扳开黄氏上下颌,令永璋可以抽出手来。
这个时候,永璋已是痛得脸色发白,他撩起袖子露出深得近可见骨的伤口,鲜血正顺着触目惊心的伤口不停往下滴。
永璋长这么大,一直养尊处优,就算是学武习艺,教习师傅也顾着他的身份,不敢逼迫过紧,何曾受过这样的痛楚,气急败坏地道:“你这个疯婆子!”
“真正疯的人是你,被人利用尚且不知,不错,苏氏是你额娘,但她待你何曾有什么母子之情,不过是将你当成助她脱离辛者库的工具罢了;永璋,你好生想想那些年皇后是怎么待你的,本宫又是怎么待你的,只要你现在救了本宫,本宫必保你……”不等她说完,小元子已是再次捂紧了她的嘴,不让她继续说下去。
“三阿哥,您莫要听她花言巧语,您看她现在的狠劲就知道了,根本就是恨咱们入骨,又哪里会肯放过。”
永璋本就恼恨黄氏咬自己,这会儿对于小元子的话,自是觉得句句入耳,眸中露出狠狞之色,捡起不小心掉在地上的白绪,缠上黄氏脖颈,这一次再没有任何意外,白绫缓缓收紧,一点一滴带走黄氏的生机,而黄氏也从最初的剧烈挣扎到后面一动不动,唯有一双眼睛始终大大的睁着,让人感觉她仿佛仍然活着一般。
小元子伸手在黄氏鼻翼下试探,旋即松了一口气,“已经死了。”
听到这句话,小孟子赶紧松开手,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眸中透着不敢置信之色,他们……竟然真的杀了仪贵妃。
永璋刚才心里憋着一股狠劲,这会儿看到黄氏死了,狠劲自然也就消失了,情况比小孟子好不了多少,步履不稳地往后退着,直至退到冰冷的墙边方才止住了脚步,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相同的话,“我杀了她……我杀了人!怎么办?怎么办?”
小元子捶了捶酸疼的手,走到永璋身边安慰道:“三阿哥别担心,只要咱们把事情做齐全了,就不会有人知道是咱们所杀。”
听得这话,永璋情绪才渐渐缓和下来,道:“接下来要怎么做?”
小元子看了一眼房梁,取过缠在黄氏脖上的白绫,踩上桌子将白绫甩过房梁,在打了个死结后道:“只要将仪贵妃抬起挂在此处,所有人都会以为仪贵妃是悬梁自尽。”说着,他看向还坐在地上的小孟子道:“还不赶紧动手。”
“哦。”小孟子应了一声,欲去抬起黄氏,岂料双目对上黄氏大睁的眼眸,一时之间,刚刚缓下去的骇意又冒了出来,后背犹如无数钢针在刺一样,他赶紧别过脸道:“我……我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