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一会儿功夫,这抹希翼便化为了泡影,“可惜皇上不相信,所以咱家只能奉命行事。”
“你就算把我们打死了,得到的也是相同的回答。”面对小元子的言语,德海不在意地道:“那就试试看吧。”话音刚落,手中长鞭已是带着呼啸的破风之声落在小元子身上,刚刚止歇了一会儿的惨叫声再一次在慎刑司响起。
沾满辣椒水的鞭子,烧得通红的火烙,特制的夹具等等,一样接着一样轮番往小孟子他们身上招呼,直把他们折磨的哭爹喊娘,恨不能从没生下来过。
内监在抽完一轮后,为难地道:“总管,他们还是不肯招认,再这样下去,怕是要闹出人命来,不如晚一些再行刑吧。”
德海瞪了他一眼,冷声道:“晚一些?皇上降罪下来,你担着吗?”
内监被他问得低了头不敢言语,德海狠狠地剜了小元子三人一眼,他原本有的是法子治这三人,偏偏弘历下了旨,不许他们三人死,使得他很多手段都使不出来,想了一会儿,德海冷声道:“去,把水银拿来。”
内监惊声道:“总管,水银一旦灌下去,可就要他们的性命了。”
“需要你来提醒咱家吗?立刻去拿!”在德海的催促下,内监不敢多问,依言退下,过了一会儿,有宫人进来在德海耳边说了几句,后者脸色微微一变,与之一道出去,并没有留下来人看管小元子几人,事实上也无需看着,凭他们几人的情况,根本不可能逃出慎刑司,再者就算出了慎刑司,难道还能逃出紫禁城去吗?
在德海离去后,刘奇虚弱地道:“我……我受不了了,这个德海,简直就是个变态,居然还想用水银,再这样下去,我们都会死的。”
小孟子微微动了一下身子,立刻浑身抽痛,他倒吸了一口凉气道:“与其受这样的折磨,我倒宁可死了算了”
刘奇扯了扯嘴角,涩声道:“我们……把事情说出来吧,就算不能活命,至少也换个痛快。”
未等小孟子说话,小元子已是冷声道:“莫傻了,你们真以为把实话说出来,他们就会给咱们一个痛快吗?不可能,相反,他们会将无休止的痛苦加诸在咱们身上。”
小孟子努力转头盯着小元子,满是恨意地道:“你还好意思说这话,若不是你,我与刘哥怎会落到这一步,这一切皆是受你与你主子所害。”
“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再说对与错还有意义吗?”小元子忍了痛,续道:“想要活命,就好好管住自己的嘴,不要说不该说的话。”
“可是水银……”不等刘奇说完,小元子已是道:“那不过是他用来吓咱们的话罢了,皇上发了话要留咱们的性命,凭他区区一个慎刑司总管,又怎么敢要咱们的性命。”
小孟子痛苦地道:“可是……我真的熬不住了,这样的痛苦比之扒皮抽筋也好不了多少。”
小元子听着外面隐约的脚步声,忽地道:“小孟子,你真想做个了断吗?哪怕这样的了断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