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嗻!”在小五退到殿门处时,弘历忽地又唤住他,道:“罢了,还是朕去坤宁宫吧,你将他们三个押去坤宁宫。”
小五依言退下,弘历合起桌上的奏折走到殿外,正欲离去,忽地看到魏静萱乘着肩舆过来,拧了双眉愕然道:“你刚刚小产,不在倚梅轩中坐月子,怎么到这里来了,也不怕吹风落了病根。”
魏静萱扶着香菊的手下了肩舆,虚弱地道:“臣妾久不见小元子回来,让人去打听,说是皇上怀疑他害了仪贵妃,将他发落去慎刑司,臣妾想问问皇上,这是为什么?”
弘历迟疑了一下道:“此事与你无关,你回去安心休养身子就是了。”
“小元子是臣妾的奴才,皇上疑心他,也就是疑心臣妾,试问怎可能与臣妾无关?”说到此处,魏静萱语气有些发颤地盯着弘历道:“您认为是臣妾指使小元子害的仪贵妃是不是?”
“朕从来没有那样说过,你不要胡思乱想,至于小元子,他在这件事里……确实有些可疑,所以朕让慎刑司循例盘问他一番罢了。”
魏静萱摇头道:“慎刑司是什么样的地方,臣妾很清楚,那里根本不是盘问的地方,甚至可以说不是人待的地方。”说着,她望了一眼被小五带着站在不远处的小元子,含泪道:“不错,仪贵妃是害的臣妾失去了好不容易怀上的龙凤胎,臣妾心里很是难过,但再怎样难过,也不至于去伤害仪贵妃,那种事情……臣妾这辈子都做不出来,还请皇上明查。”
弘历深深看了她一眼,道:“朕一定会查清楚这件事,若与你无关,朕必还你一个公道,反之……朕会还仪贵妃一个公道。”
魏静萱抬头相望,哽咽道:“如此说来,皇上依旧疑心臣妾?”
“朕希望是自己疑心错了。”说罢,弘历对香菊道:“扶令嫔回宫,不要再让她外出吹风,否则朕唯你是问。”
香菊唯唯答应,待得弘历走后,她扶着魏静萱小声道:“主子,咱们赶紧走吧。”
魏静萱瞥了她一眼,冷声道:“怕了?”
香菊听出她话中的不悦,连忙赔笑道:“奴婢是怕主子在外面久了,会吹风受寒,庄太医可是叮嘱了好几回呢。”
“倒是说的好听。”这般说着,魏静萱终是就着香菊的手乘上了肩舆,在忐忑不安中,一路往倚梅轩行去。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已经脱离了她的控制,希望……小元子不要负了她的信任,嘴巴足够严实,不要说那些不该说的话,否则事情真是麻烦了。
瑕月在床榻上躺了半夜,一直难以入睡,直至天亮时分方才迷迷糊糊睡着,然她睡得并不安稳,梦里总是闪现与黄氏以往共同度过的那些岁月,待得睁开双眸时,脸上已是布满了泪水。
弘历就坐在榻边,看到瑕月醒来,一边抚去她颊边的泪水一边叹然道:“你又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