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魏静萱听到这句话,不得不捺下性子等着坐满小月子,好不容易熬到这一日,她立刻沐浴更衣,在一番精心打扮后,她扶着香菊的手来到养心殿。
小五远远看到她下了肩舆,迎上来打千,“奴才给令嫔娘娘请安。”
魏静萱客气地道:“五公公免礼,烦请五公公替本宫通传一声。”
小五为难地道:“请娘娘恕罪,皇上正在批阅奏折,奴才不敢打扰;而且皇上也吩咐了,娘娘之前小产伤身,一定要好生歇养,无需过来请安。”
魏静萱面色一僵,复笑道:“庄太医替本宫看过,说本宫小月已满,身子恢复如常,不会再有什么伤害。”
“请娘娘恕罪。”小五态度甚是恭敬,但丝毫没有入内禀报的意思,魏静萱怎会看不出他的意思,暗自咬紧了牙,除了恼恨之外,更多的是害怕;小五胆敢如此对待自己,明摆着是弘历吩咐下来的,难道他真打定主意要冷落自己吗?甚至连面都不肯再见?
不行,她不可以失去弘历的恩宠,不可以再变得与以前一样,说什么也不可以;这个时候,随她一道过来的毛贵道:“五公公,主子特意来给皇上请安,您就通禀一声吧。”
不等小五言语,魏静萱已是道:“行了,别为难五公公了,本宫晚些日子再来给皇上请安。”
小五一脸感激地道:“奴才多谢娘娘体谅!”
魏静萱勉力维持着脸上的笑容道:“你在皇上身边当差本就不易,本宫又怎忍再为难你,行了,你好生在此侍候吧。”
“奴才恭送娘娘。”在小五的声音中,魏静萱登了肩舆离去,在走出一段路后,毛贵疑惑地道:“主子,小五子刚才分明是推托之语,您为何要由着他?”
魏静萱瞥了他一眼凉声道:“不由着又能如何?逼着他进去通禀吗?”
毛贵理所当然地道:“虽然主子高抬唤他一声‘五公公’,但说到底,他依旧只是一个奴才,主子发了话,他就得依言而为,否则就是不敬之罪。”
魏静萱冷笑未语,倒是香菊轻斥道:“你这榆木脑袋,怎么不想想,若是没有皇上的话,他敢这样挡着不让主子见皇上吗?”
毛贵显然是没有领悟这些,惊讶地张大了眼睛道:“皇上?他为何……”不等他说完,魏静萱已是不耐烦地道:“说够了没有?”
见她生气,毛贵不敢言语,赶紧低下了头,随肩舆往永寿宫走着,在快要走到永寿宫的时候,魏静萱忽地道:“掉头。”
抬肩舆的太监乍听此言,赶紧停了脚步,其中一人回头道:“主子,要去哪里?”
魏静萱思忖半晌,道:“去景仁宫。”
听得这话,一众宫人不敢多问,赶紧抬了往景仁宫行去,到了那边,透过敝开的宫门望去,只见几个宫人正在放一只老鹰形状的风筝,未满三岁的永玧在一旁拍着肉呼呼的双手,小脸上盈满了笑意,叶赫那拉氏则站在檐下含笑相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