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酒盏时,外头有声音传来,“令嫔娘娘到!”
宁氏冷哼一声道:“都这个时候了,她还来做什么?”
在她说话的时候,魏静萱的身影出现在众人视线中,只见她低头提着食盒入内,站定之后,屈身道:“臣妾见过皇上、皇后娘娘,见过诸位娘娘。”
弘历挟了一个白玉丸子放到瑕月碟中,眼也不抬地道:“是舒妃忘了与你说开席的时辰吗?”
“回皇上的话,舒妃娘娘早与臣妾说过,只是……”不等她说完,弘历已是凉声道:“既是说过,就是你自己晚来了,此处没有你的位置,退下吧。”
自打被封了常在之后,魏静萱何曾受过这样的冷遇,更不要说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顿时涨红了脸,有泪水在眼眶中凝聚。
宁氏兴灾乐祸地道:“令嫔没有听到皇上的话吗,还不赶紧退下。”
魏静萱面上一阵白一阵红,正不如该如何时好之际,叶赫那拉氏起身道:“皇上,令嫔并非无规矩之人,她今日晚来,想必是有什么原因,不如听听她的解释吧。”
见弘历不语,叶赫那拉氏转而望着魏静萱道:“令嫔,还不赶紧告诉皇上,你为何会晚来这么许久。”
魏静萱感激地点点头,轻吸了一口气,哽咽道:“启禀皇上,今儿个是十阿哥三周岁生辰,臣妾思来想去不知该送什么生辰礼好,便想着亲手做几样点心,所以今儿个天未亮就起来了,哪知蒸好之后,发现宫人误将盐当成了糖,糕点完全无法入口,无奈之下,臣妾只得重新再做,所以才会晚来,还请皇上恕罪!”
宁氏轻哼一声道:“令嫔宫中的人还真是有趣,居然连盐与糖都分不清。”
面对宁氏的讥讽魏静萱低头不语,其实她心中也恼恨得紧,在发现宫人将盐糖混淆之后,气得她当即赏了那个宫人一顿板子。
叶赫那拉氏求情道:“皇上,此事实在怪不得令嫔妹妹,还请您饶恕她这一回。”见弘历不说话,她俯身在永玧耳边说了几句,后者点点头,踩着小靴子走到弘历身前,奶声奶气地道:“皇阿玛,您就原谅令嫔娘娘一次吧,儿臣好想吃娘娘亲手做的点心呢。”
“皇上,今日是难得的好日子,莫要为了一点小事坏了您的兴致。”见瑕月亦开了口,弘历终于勉为其难地点头,“好吧,朕就饶她这一回。”
听得这话,魏静萱心下一喜,连忙跪下道:“多谢皇上,多谢皇后娘娘。”
待得起身后,魏静萱连忙从食盒中取出她费了许多功夫做好的点心,分别摆在弘历与叶赫那拉氏所在的桌上,至于其他几桌,责由宫人负责摆放。
叶赫那拉氏看到那碟枣泥山药糕,眼底有一丝喜色闪过,任魏静萱如何精明,终归还是着了她的当,接下来,就是看戏的时候了。
在魏静萱亦入席之后,宫人穿梭其中,不断将御膳房做好的菜肴端上来,其中自然有叶赫那拉氏指明的蟹肉汤包,永璇与永玤最是喜欢这个点心,两人各自吃好了几个,之后永玤又吃了几个枣泥山药糕,永璇因为不喜欢山药的味道,所以只吃了半块便做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