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稳觉都不能睡了。”
魏静萱交握着双手,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沉声道:“我小的时候,曾经见过蝎子,它们多长在岩土山坡之中,听说还有一些长在沙漠里,紫禁城中一无山坡二无沙漠,怎么会有蝎子窝,这不合情理。”
毛贵附声道:“主子说的极是,而且这么多年来,奴才从未见过一只蝎子,突然突然冒出这么许多来,实在奇怪。另外,还有一件事很奇怪。”
“是什么?”面对香菊的询问,他拧眉道:“奴才小时候,也被曾蝎子蜇过,那些蝎子皆是黑的,可是刚才那几只却是暗红色的,奴才从未见过,不知主子……”话说到一半,他突然露出痛苦之色,跌坐在地上,香菊见状,连忙过去扶了他道:“你怎么了?”
毛贵捂着脚,痛声道:“刚才被蜇到的地方越来越疼了,连站都站不住。”
听得这话,魏静萱心中一动,命香菊将毛贵的鞋袜褪下,只见被蜇到的地方,已是变得又红又肿,有黑红的血不断从伤口处渗出来。
魏静萱神色肃然地道:“这不是普通的蝎子,其蝎尾含有剧毒,毛贵的情况怕是不妙!”说罢,她对香菊道:“你先将毛贵扶到屋中歇着,尽量将毒血放出来,然后再替他包扎伤口。”
香菊这会儿早已没了主意,赶紧依言将毛贵扶下去,待得天快亮的时候,她匆匆奔进来,急切地道:“主子,奴婢依着您的话尽量将毒血放了出来,但毛贵的脚依旧肿的厉害,还发起热来,要不要请太医过来看看?”
魏静萱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冷声道:“我倒是想请太医,请得来吗?”
被她这么一说,香菊顿时记起他们现在的处境,被软禁在永寿宫中,不能离开一步,又如何能去请太医。
香菊慌声道:“那……怎么办?毛贵的情况真的很不好,奴婢很是担心。”
魏静萱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什么好主意,只得让香菊扶了她去看望毛贵,虽说香菊一早已经说了毛贵的情况,但真看到时,仍然被吓了一跳,那只脚肿的像馒头一样,且呈现出一种黑灰之色。
“见过主子。”看到魏静萱进来,毛贵挣扎着撑起身子行礼,他脸上呈不正常的潮红之色,显然正在发热。
魏静萱蹙眉道:“咱们宫里头可还有什么解毒之药?”
“奴婢已经翻遍了各处,只找到一瓶清热解毒的药膏,已经给毛贵敷上了,不知道有没有用。”
毛贵喘气道:“毒性这么强的蝎子奴才还是头一回见,若这附近果然有蝎子窝,得赶紧找出来才行,否则咱们几个都会有危险。”
“无缘无故的也不知怎么招来这窝蝎子,总不成是因为那几盆花吧?”香菊随口一句却令魏静萱想到了什么,当即道:“快去将那几盆花搬进来。”
香菊依言去将那五盆花端了进来,疑惑地道:“这些不过是最普通的月季、菊花还有木芙蓉,怎么想着也不至于引来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