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头雌虎,一动不动地倒在血泊中,在它腹部有一道长如成人手臂一般的伤口,肠子都从里面露了出来,在其身边,还有一把染血的钢刀。它之所以不再挣扎,并非是没了力气,而是被人重伤要害,丢了性命,。
宁二脸色难看地吼道:“是哪个混蛋杀了这头雌虎?!”
诸人面面相觑,皆是摇头,之前被小虎咬到的那个人,小声道:“我们一直忙着拉绳索,并没有靠近这头雌虎,再者,王爷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活抓,我们怎么敢违背!”
宁二恨恨扔下手中的绳索,厉声道:“既是这样,你倒是告诉我,这头雌虎是怎么死的,难不成它自己拿刀剖腹吗?这下好了,老虎死了,咱们拿什么向王爷交待?是不是拿你们的性命去交差?!”
正当众人惶恐不知如何言语之时,他们身后忽地传来抽泣之声,回身看去,只见永璋正站在那里流泪,下一刻,他忽地激动地大吼道:“到底是谁杀了它,它死了皇额娘怎么办?你们……你们该死!”
面对永璋咬牙切齿的怒骂声,那几人急忙跪下请罪,宁二抹了把脸,走上来道:“三阿哥您别急,或许外面那头雄虎还没有……”
他话未说完,永璋已是快步往外跑去,一边跑一边喊道:“五叔!五叔手下留情!”
在他之后,宁二等人也纷纷奔了出来,待得跑出山洞后,只见先一步跑出来的永璋愣愣站在那里,在离他不远处,一头吊睛白额虎横卧在地,面目血肉模糊,脖上有一道被利刃所砍的伤口,鲜血正涓涓从伤口处流下来。
老虎身边,弘昼以刀柱地,半跪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借着月色,可以看到他身上有好几处狰狞的伤口,好不吓人。
看到他们,弘昼撑着疲惫疼痛的身子站起身,虚弱地望着永璋道:“你刚才说什么?”
“我……”永璋神色悲戚地望着弘昼,摇头道:“晚了,一切都晚了。”
“怎么回事?”见弘昼问自己,宁二满嘴苦涩地道:“王爷,刚才在洞中围捕雌虎之时,不知是谁一时错手,竟然……竟然杀了雌虎!”
此言一出,弘昼脸色瞬间变得狰狞而可怖,用力一掌掴在宁二脸上,厉吼道:“本王是怎么吩咐你们的,事关皇后娘娘性命,一定要活捉,你们将本王的话当成耳旁风不成?还是说一个个嫌活得太久,急着要去见阎罗王?!”
宁二自责地跪下道:“属下该死,请王爷责罚!”
他话音未落,弘昼已是将手中染满虎血的钢刀架在他脖子上,几欲砍下,终是念着宁二跟随多年的忠心,而有所不忍,他恨恨收回刀,语气冰冷地道:“若皇后娘娘有什么三长两短,本王必取你等性命,一个不饶!”
说罢,他转身离去,在他走过的地方,一路皆有殷红的血珠滴落,宁二放心不下,疾步追上去道:“王爷您去哪里?”